谁和你口味像……你这个爱吃爆辣的疯子。魏舒在心里腹诽着,一想到之前让十七叫份火锅的外卖一起吃的时候,她吃的第一口就觉得自己仿佛被食材给袭击了。
那两道目光存在感极强,魏舒想忽视也没办法,她只好划着手机选了份招牌双皮奶。
“嗯,我吃这个吧。”随后又在备注里写着不要任何糖。
魏舒是不怎么爱吃甜品的,真要说起口味来,她和於琼才算差不多。
不……那个女人也是个疯子,自从发现她钟爱红酒炖兔肉之后,她竟然想在每一道菜里都让自己加一点红酒做尝试。
吵吵闹闹间,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落座在了她们留的那个空位上。
魏舒侧目往身侧一看,文知月目光镇定地扫过三人,随后像是正常出来聚会的朋友一样道:“你们都来这么早,就我一个人姗姗来迟,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我看看你们都点了什么……唔,正好中午没吃饭,我点个车仔面吃一下好了。”文知月朝秦拾扬着唇角微微一笑,“最近在戒糖。”
来甜品店吃车仔面,这女人也是个疯子。
耳边的嘈杂让魏舒一时有些不适应,她明明没有和秦拾有过肢体接触,却总觉得今天时不时有些头晕目眩。
当然更不可能是低血糖,她的身体一向很健康。
于是只好把所有的原因都推给了秦拾和十七以及文知月这三个人的身上,这里头没一个省心的。
“听到你说最近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寒暄一圈,文知月正朝着秦拾伸出手去,忽然脸上的笑意一僵:“抱歉,我忘了你现在……”
“没关系的女士,我戴了手套。要是你想握的话,就握吧。”秦拾主动递去手。
今天的秦拾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小洋裙,戴着一双纯黑色的细网手套,手腕处还坠着个黑色的蝴蝶结。
为了变得和原来的形象有些差距,於琼还带秦拾去理发店做了个柔顺,剪到了锁骨处。
不过说实在的,秦拾真的很喜欢暗黑系的小洋裙,自从北安回来以后,魏舒就没瞧见过她穿别的色系的衣服。
两人握手的那一刻,魏舒恍惚觉得秦拾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要是以往不在北安实验室里,她应该会是一个很有礼仪的女士。
说不定在西方,她还可能是一位贵族。
“请原谅我的失礼。”文知月唇角含笑地握上了那双手。
看得一旁的魏舒和十七两人直起鸡皮疙瘩。
之前有段时间秦拾真的很喜欢用那种译制腔调说话,魏舒一直没能习惯。不过两个人见得次数不多,再加之十七也一直在帮着秦拾改这样的习惯。
听十七说连唬带吓才让秦拾一点点有所改进。
以至于后来,魏舒再见到秦拾后,都没注意到秦拾以往有这样的说话习惯。
如今见到文知月,秦拾又开始了。
倒不是说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好,主要是魏舒和十七她们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浑身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小蚂蚁爬过,刺挠得很。
两人又旁若无人地寒暄了番,看得魏舒和十七两个人眉头紧皱。
“感谢您的帮助,上次要是没有您的帮助,我也不会如此顺利逃离出那个地方。”秦拾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只是我的运气不太好,被抓了回去。”
“不过还好有魏舒女士。”
“我没有背叛你!请相信我,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1朋友,我绝不可能会背叛自己的朋友。”文知月有些慌乱,她认为秦拾忽然说这番话,是在怀疑在第一次的逃跑中,是她泄露了十七和秦拾两人逃跑的信息和线索。
从刚刚的对话中,魏舒从中品到一些有意思的部分。
她抬眼看向十七,发现十七也在看自己,于是两人互相挑了挑眉。
还真是让於琼说准了,文知月也许会为她们提供一些便利。
几人坐到一起随意聊了十来分钟,多数时间一直是文知月和秦拾在叙旧。
直到文知月从她随身腰包里拿了个U盘出来。
她边将U盘往魏舒那推边说:“这个你最好拿回家看一眼里面的内容。”
“你可以说得再明白些。”魏舒扬了扬眉。
按她自己的性子,肯定是找个即将报废,或者需要更换的设备来看里面的内容。她还怕文知月在里面安装什么窃取资料的病蠹之类的。
不过转念一想,文知月没必要这么做。可为了安全起见,她打算找一家网吧。
“这是我从姨母家里拿到的。前段时间不是去了趟北安,当时听姨母说完遭遇之后,正好去了趟她家里取东西,也就顺便,找了点‘资料’。”文知月轻咳了声,“再多的我也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