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谨靠在一侧,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魏明鸢娇躯游走,嘴角带着笑,口中还发出低低的“啧啧”
声。
魏明鸢只觉一阵恶心,浑身汗毛倒竖,连背脊都泛起一层寒意。
她强忍着作呕的冲动,脸上却仍维持着那副淡漠的神情,只是眼底的寒意,已经能将人冻裂。
一旁的小柔满腹疑惑,偷偷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越发看不懂,明明是夫妻俩,却像在较劲,而且……这酸书生对待他娘子的样子,怎么跟那两个女人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好似在刻意羞辱她……。
午后的日光正浓,天边的云被晒得发白,一阵风拂过,路旁的柳枝轻轻摆动,卷起的尘土在半空中打着旋,又慢慢落下。
马车沿街缓缓而行,车厢侧面一个大大的“魏”
字,远远看去,便知是魏家之物。
两旁百姓见状,纷纷避让到街边,在清河县,魏家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主,若真被这车撞出个好歹,只怕连命都得白赔。
却无人知晓,此刻车厢之内,那位令众人敬畏的魏家的大小姐,正被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如同估量货物般上下打量着。
马车拐过长街,前方的红墙绿瓦渐渐映入眼帘,那便荣园。
车轮碾过石板,发出的声响,惊起路旁几只麻雀。
园门外,两名家丁正打着哈欠,听到车声忙整衣而立。
车帘掀开,魏明鸢率先下车,步履轻缓,神色冷若冰霜。
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肌肤似雪,眉目如画,
那份从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让两名家丁下意识低下头。
“我父亲可在府中?”
她声音清冷,不寒而栗。
“在,在的,老爷就在府中!”
家丁慌忙答道。
魏明鸢神情不变,连眼都未抬一下,衣袂微动,纤腰轻转,径直迈步入内。
苏怀谨随后下车,抬头看着那高大的门头,目光微敛,语气似真似讽地感叹:
“魏家就是魏家,府邸果然气派。”
说罢,他微微扬声,笑着道:
“鸢奴,慢些,等等我。”
前方的魏明鸢脚步一滞,身形轻颤。
那两个家丁也像是被雷击中一般,齐齐瞪大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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