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安道:“父子争夺同一件遗物,一个为妻一个为母,说明两个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是好事啊。不过在拍卖会上却作为对家竞拍,把价格抬这么高有必要吗?是嫌钱多无处花吗?我看呀,这对父子就是慈善家,专给国家送钱来了。”
“非也。”付芝摇摇头,“那对珍珠耳环被楚芜源拍得可把楚学霸气得够呛,那脸黑得别提多难看了。我在后台偷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原来楚芜源知道楚学霸要来拍妈妈的遗物才故意也来抢的,目的就是要儿子听老子的话,回家联姻和继承家业。”
钟德安道:“那不正好么,这样安遥和楚星河的事情就有了两全的办法了。”
付芝白了他一眼:“楚学霸那脾性你觉得能轻易放弃安遥吗,他都等十年了,怎么可能因为老子让联姻就联姻,我看绝不可能。而且他和他老子的关系很差,那天都差点吵起来了,楚学霸亲口说的已经和楚家断绝关系,出国留学的费用都还清了,让他老子不要再干涉他。”
钟德安感慨道:“有个首富的爹那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命呀,楚星河硬生生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真可惜!”
付芝不认同:“你不了解渔城楚家吧,那可有一段故事,听说楚芜源是凤凰男入赘女方家,得到女方娘家扶持发家致富,后来却不懂感恩在外面养小三,结果小三逼死原配上位。楚芜源将小三带过来的女儿当宝养,却把亲生儿子当外人。唉!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果然没说错。原来楚学霸的身世这么惨,还不如生在普通人家,至少可以开开心心长大。”
钟德安道:“说得像真的一样,你哪来的这么多小道消息,都不知道有多少真多少假。”
付芝道:“我有同事是土生土长的渔城人,楚家这事在渔城老一辈人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只是现在没人敢议论,因为这小三是个厉害角色,都上位了自然要抹杀掉黑历史。反正呢,楚学霸就是从小在这种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的家庭长大,作风做派狠厉决绝,千万别得罪他!”
钟德安想起楚星河一言不合就要拖他去烤,一时也有点余惊未息:“虽然听信八卦误已误人,不过传闻也不可能空虚来凤,楚星河这个人确实优秀,但也确实凉薄,他和安遥的事咱们还是别管了,就算他来问也装作不知道。”
付芝点点头。
钟德安偷偷瞄了瞄她,又道:“你看,我没怼你吧,只要我们说开了就不会吵架。那我们自己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他又给绕了回来,付芝无奈道:“说了明天再答复你嘛。”
钟德安失望道:“好吧。”安静了一会,他又不死心道,“你看呀,我是医生,以后你和孩子生病了根本不用跑医院,我在家就能治,多方便。过两年有副主任名额了,我还能再升一级。而且,我们都老大不小了,是时候结婚了。。。。。。”
“打住!”付芝听得一愣一愣的,紧急叫停了他,“钟德安,恋爱都还没谈就说结婚了?你这处对象是火箭速度啊!谁知道我们合不合适。。。。。。”
钟德安立刻说:“合适,肯定合适的,我都让着你哪有不合适。”
付芝无可奈何:“好啦好啦,你先让我静一静,我要好好想清楚,说了明天答复你,你就乖乖等着不行吗?”
钟德安立马抿紧双唇作了个闭嘴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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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遥对知识的渴望和常年保持的学习能力,还有行业尖端人才Felix带教,很快就掌握了人工智能研发的各项技能。她辞职研发本来就秉承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和毅力,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好前期的知识储备,然后开干,边干边学,先试错再优化调整,弯路肯定避免不了,但不走怎么知道哪里是弯路,哪里又是正确的路呢。
她注册了个小型科技公司,命名为“晖之驱”,在翰州大学附近租了一间小办公室,购置了几台开发用台式电脑。这选址考虑的是高校附近的租金相对便宜,而且方便周平他们来往。
周平自上次与安遥的技术创业想法一拍即可后,很快拉拢了同专业的几个同学过来,不过前提是只管设备和饮食、不管住宿,也没有工资。分润方式是按技术入股,假如研发可行,市场打开了能赚钱,就按入股比例分配。
几个大学生不着急找工作,平时课业也不紧,能管饭就行,没有工资不打紧,主要都是一腔热血为自己热爱的事情试着去闯荡,干出一番事业最好,做不成也没什么损失,年轻嘛,就要卯足劲往前冲!更何况有个美女姐姐带着。
美女姐姐的美是那种明眸皓齿、雪肌玉骨的明媚舒气的美,乍一眼看过去,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再细细品来,她身上有一种坚韧又沉静的气质,将那明媚冲减了不少,表面看起来像白玉兰,实际是朵木槿花。
场地、人员都安顿好后,一开始小年轻们都没大没小有事没事就来撩安遥,安遥哪懂得他们的小心思,都会事无巨细耐心地和他们讨论。慢慢地,胆子大的开始作妖了。
“安遥姐,我可以叫你遥遥姐吗?我觉得叫遥遥姐亲切点。”
安遥眼睛都没挪开显示器:“可以呀,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那遥遥姐,上次来我们办公室的那个又高又帅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吗?”
安遥一愣,想起楚星河和徐之图都来过,道:“你问的是哪个?哦,其实两个都不是,不算是。”
小年轻又乘胜追击:“那就是说,他们都是你的追求者咯!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安遥道:“不是追求者,也没有男朋友。”
小年轻嘻嘻笑道:“那我也可以追你吗?我比他们都年轻,我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