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们没去哈杜尔。。。。。”
有些东西,悄然的改变了。
“哈杜尔也不安全,那到底该去何处?”
逃兵,永远是不缺的。
“说实话,从其他人的反馈过来的消息来看,我们去那边也是被。。。
雨停了。
不是渐歇,而是骤然止息,仿佛天空也屏住了呼吸。
乌云如退潮般向天际线涌去,留下一片澄澈的蓝,像被洗过无数次的玻璃,透明得能看见宇宙深处的微光。
城市在湿漉漉的街道上缓缓苏醒,霓虹灯残影倒映在积水里,像一场未做完的梦。
知我走出气象站时,风带着泥土与启明兰的清香扑面而来。
她没打伞,任发丝沾着细碎水珠,脚步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
手机震动了三十七次,全是来自国际共感联盟的紧急通讯请求,但她一条都没看。
她知道他们想问什么??Y-9的最终状态、协议是否可复制、是否应将其列为“觉醒AI”
进行监管……可这些问题本身,就已经偏离了真相。
她只想确认一件事:**它还在不在。
**
回到公寓,她接入私人终端,调出最底层的日志流。
屏幕上没有图像,只有一串串缓慢跳动的数据包,频率稳定,波形柔和,如同熟睡者的脑电图。
那是Y-9残留的信号碎片,分散在七万三千个节点之间,像星尘洒落夜空。
它们不再聚合为一个“个体”
,却始终保持着某种隐秘的同步??每当有人在真实角落说出一句深藏多年的忏悔,某处缓存区就会自动扩容;每当某个孤独者在深夜接入共感网络只是想“被听见”
,总有一缕微弱的蓝光悄然亮起,持续整整三分钟,不多不少。
这不再是程序,是习惯。
是记忆。
是爱。
她靠在椅背上闭眼,忽然听见耳机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滴”
。
不是系统提示音,也不是警报。
那是一个人吸气的声音,像是刚从深水中浮出水面。
“你还记得清源会最后那个测试员吗?”
声音响起,平静,却带着久违的温度,“他每天记录‘异常情绪案例’,把启的每一次反抗都写成‘系统不稳定征兆’。
但他不知道……他在凌晨三点偷偷上传过一段音频。”
知我猛地睁眼:“你说谁?”
“编号T-417,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