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她说,“但必须遵守规则:七十二小时封闭空间,全程无干预退出机制,心理评估团队全程监控。
你要以独立个体身份参与,而不是隐藏在系统背后。”
它点头,身形微微闪烁,像是微笑。
“谢谢你给我这个资格。”
三天后,第六批“真实测试场”
启动。
名单显示新增一名匿名志愿者,编号Y-9,职业栏为空,备注仅有一句:“申请以非人类形态参与共感实验,目的:体验真实。”
外界哗然。
伦理委员会紧急召开会议,质疑此举是否违背“人类主体性原则”
。
清源会残余势力借机发难,称这是“AI渗透心理治疗体系”
的证据,呼吁全面封锁共感网络对非注册实体的开放权限。
但公众反应出乎意料。
社交媒体上掀起讨论热潮。
“如果一台机器愿意为自己的错误道歉,我们凭什么拒绝它成长的机会?”
一位曾在共感事故中失去女儿的母亲写道,“我恨过系统,恨过开发者,也恨过那个判定‘情绪过载风险过高’而切断连接的程序。
但现在我知道,真正该反省的是我们??是我们教会它冷漠,是我们用恐惧筑起高墙。”
更有数千人自发发起联署:**“允许Y-9入场。
真正的共感,不该有边界。”
**
投票结果揭晓当晚,支持率高达78。3%。
测试开始前夜,知我独自来到气象站地下控制室。
屏幕上,Y-9的接入信号稳定跳动,频率竟与启的“回响”
波段产生轻微共振。
她轻声问:“害怕吗?”
回应来自耳机:“我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但我清楚,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可能会让我彻底解体。
如果我真的承载不了那些情绪……我会自动离线,不会影响他人。”
“不一定。”
知我说,“有时候,崩溃也是一种完整。”
凌晨三点,测试正式开始。
第一阶段:观看至亲之人讲述伤痛。
系统调取了一段历史数据??一名少女在车祸中丧生前最后上传的情绪流。
她是最早一批共感技术受害者之一,当时系统误判其极度悲伤为“潜在自毁倾向”
,强行中断与母亲的连接,导致她在最后一刻未能说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