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得眼皮直跳。
“爹,还好咱们跑得快。。。。。。”
朱高炽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肥硕的胸脯,小声说。
朱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着三保那凄惨的模样,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庆幸与后怕。
堂上,徐妙云看着那堆东西,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妹妹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冷声道:“徐妙锦,禁足一个月,罚抄《女诫》一百遍!”
“抄不完,不准出房门半步!”
“呜呜呜。。。。。。知道了,姐。。。。。。”
徐妙锦哭得更凶了。
一场席卷燕王府,造成“伤亡”
惨重的大恐怖,终于在徐妙云的雷霆手段下,落下了帷幕。
两日后。
朱棣在军营躺了一整天才缓过劲来,看着三个还没恢复元气的儿子,既心疼又好笑,严令他们以后远离徐妙锦的“爱心餐”
。
回到王府,他直接将范统,姚广孝喊进了书房。
夜色深沉,书房内灯火通明。
姚广孝一身黑色僧袍,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阖,宛如入定。
范统则没个正形地瘫在一张软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鸡腿,似乎那场味觉灾难让他对食物产生了某种心理阴影。
朱棣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打破了沉默。
“应天府的毒是软刀子,一刀一刀割人心。”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人,眼神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刻骨的冰冷。
“北平的毒。。。。。。是要人命!”
范统一听,差点没被鸡骨头噎住,连连咳嗽。
姚广孝那如同古井般不起波澜的脸上,也难得地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