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孟茴心情好了不少,她脚步颇为轻快地走进宴厅。
踏上宴厅的楼梯时,里面喧闹的声音便扑面而来。
一个婆子走过来:“孟姑娘,老夫人在等您呢。”
孟茴雀跃的心情直坠。
她淡道:“有劳婆子引路。”
两人一路到后院的正屋,此时周老夫人、何夫人和二夫人都在里面坐着。
二夫人一张望,正好看见孟茴:“怎么才来呀?”
孟茴走进去,先礼数周全地行过礼,才回答二夫人:“路上不小心撞到人,把衣服弄脏了,去处理了一下。”
“婢子?”周老夫人问。
孟茴:“不是,是宾客。”
周老夫人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这次真是请进来不少大佛呢。”
孟茴一愣,旋即意识到,就这么两句话,周老夫人就猜到了大致始末。
但她肯定没猜到,不是因为徐闻听,是因为徐季柏。
“可见过阿闻了?”周老夫人问。
“见过了,他和李二公子一块儿离开了。”
闻言,何夫人稍稍抬起了眼,但她说话先就带着三分唱曲儿,也不显得责备:“茴娘你也真是的,你与阿闻也是要成亲的关系,阿闻的有些事,你要学着打理起来,新妇持家呢,这么大个宴席,你怎么能让阿闻跑去和旁人逗玩?”
孟茴心说,她和徐闻听连庚帖都没换,哪门子要成亲了。
所以她笑了笑没说话。
周老夫人也道:“你们是青梅竹马,有些事儿你说要比长辈说得好——上次祈福,是国公府的不是,叫你陷入那般险地儿。”
孟茴下意识就想说“没有”。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徐季柏替她在外的解释,都是她前一夜就到家了。又哪来的险地?
周老夫人这是不相信之前解释,在诈她的话。
孟茴:“没有的,叔叔叫马车叫得早,我没看见流寇……说起这个事,一直没来得及与叔叔道谢,真是很惭愧。”
何夫人瞬间松一口气。
她显然没想到,老夫人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翻出来,她们完全没有准备。
幸好孟茴现在还算机灵,没栽进那个坑,否则几张嘴也说不清。
何夫人这么多年,难得对孟茴有几分满意。
她便笑道:“婆母您把茴娘吓着了。”
周老夫人一掀眼皮:“我说什么了?”
她对此并未多置词。
“茴娘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学着持家。”周老夫人道,“你家里人……”她唇角动了几下,吞了那句话,转而说,“日后每逢五,便来国公府,和老大媳妇学着持家吧,阿闻年纪小不着家,新妇总得懂些事。”
那就是五、十、十五这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