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千万不要乱走啊。”徐闻听稍稍放心,然后看向孟茴,弯着眼笑笑,“等会先踢蹴鞠,你得看我啊。”
“不看。”
“你不看我,万一我输了怎么办?”
“你的输赢什么时候和我有关系?”
孟茴蹙眉反问。
话音刚落,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皇帝一身玄黑龙袍,徐季柏身着官袍随在他身后,面色冷淡,五官极深而凌冽。
他们二人一并进来,所有人起身行礼。
“都坐都坐,今日就是玩的开心。”崔鹤一笑了几声,目光在孟茴和徐闻听二人身上几不可查地停留半分。
他小声地和徐季柏说:“哟,你家小姑娘在和未婚夫说话呢。”
“陛下慎言。”
崔鹤一面不改色:“你就装吧。”
“等会给你表现机会。”
徐季柏面无表情。
孟茴目光还未收回,徐闻听却已经看见她腰间的青白色坠子。
他哑然,他终于知道那天的心慌从何而来。
如果孟茴知道事情始末,恐怕决计会生气。
“你的坠子……小叔给你的?”
“对。”
徐闻听更不安了:“……那小叔有说什么吗?”
孟茴很难想象徐闻听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来试探她。
果然徐闻听从灵魂深处就是一个带着烙印的混账。
但孟茴显然不能说出,去给徐季柏招麻烦。
“没有,什么都没说。”孟茴说着,微微一笑。
徐闻听松了一口气。
他去拉孟茴的手腕:“你别生我气,出了什么事都先和我说,行不行?”
他们的交谈和动作,完全地落在不远处的徐季柏和崔鹤一眼底。
崔鹤一看着徐闻听牵上孟茴的手,忽的一展折扇,“哎呀,好难过。”
徐季柏面色淡淡:“臣没有。”
崔鹤一睨他:“朕又没说谁难过。”
徐季柏:“……”
“陛下慎言。”
后宫女眷的位置就在崔鹤一旁边。
太后一早就看见了徐季柏,她有心叫长公主与徐季柏说说话。
以此,崔鹤一话音还未曾再起,就见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走来,行礼:“参见陛下,见过三爷。”
徐季柏抬起眼,浓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何事。”
“奴婢家主子说,公主殿下在后殿无聊,见三爷妥帖,便望三爷去与公主殿下说说话。”
崔鹤一皱眉:“你去与母后说,就说朕的意思……”
“不必了陛下。”徐季柏起身,望向宫女,“劳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