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失去一切贞洁,甚至失去了男人的身份后,伯爵会原谅她吗?
她想起自己在卡莱德斯扣响伯爵的大门,得知杰茜已经远嫁托罗港的那个晚上。
帕罗雅佳尔从来没有在卡莱德斯留下过。这座埋葬了三千个战士的土地,在收复后也没有得到主人的青睐。
她的丰功伟绩——失败的丰功伟绩,在伯爵眼中究竟是怎样的?
似乎根本不值得歌颂,甚至,她想起了诺亚所说的那番话,也许,伯爵在内心深处也是在怨恨着自己。
她既没有成功收复卡莱德斯,也没有履行娶走杰茜的约定。
要是她没有愚蠢地把自己葬送在卡莱德斯,杰茜便不需要嫁给巴尔迪公爵。
伯爵大概也知道托罗港是一副怎样的淫靡之景。
那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作为曾经的未婚夫的她,又怎么有颜面去和他坦白这一切。
一千万个想法在刹那间闪过脑海中。可是伯爵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挥了挥手,声音低沉又老迈。
“吊死。”
他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离去。
他不认识这个看起来像妓女一样放荡的女人。
他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不感兴趣,他只知道自己的骑士死在了酒馆里。
他没有必要去深究下去,如果酒馆老板活着,他会把酒馆老板一同吊死。
那些士兵很快全部冲了进来。
萨卡班被晾在一旁,若有所思,却没有动作。
洛蒂亚甚至没有为此感到心死。
他是公爵的外务首席,未来的领地重臣,根本不需要履行对她一个贱民的承诺。
在目睹她被人内射那么多次的凄惨模样后,没有对她吐口水,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只可怜洛桑要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无辜的,单纯的洛桑。
“叼你龙神蛋蛋啊,等等,搞咩,放开俺——”
洛桑脸色苍白,拼命挣扎着。
没有人想在广场上和那些倒霉的革命党一样晃晃悠悠地吊着,瞪着可怕的死鱼眼。
士兵抓住了他们的手臂,把他们拉出酒馆。
“杜卡夫先生,安瑟……”
她对萨卡班急促地喊道。安瑟依旧躺在沙发上,那些人没有留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