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说,“修炼者可借香火、骨灰、旧物为媒介,侵入他人梦境,窃取深层记忆。
此功需以至亲之血为引,且施术者必须与目标有精神共鸣。
若真有人练成了,哪怕老人不说,也能从梦中扒出真相。”
慕容白脸色微变:“那你怀疑……太乙门已有‘承命者’?”
曾园琴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展开一封信笺,递给他。
信纸泛黄,边角焦黑,显然出自某场大火。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笔迹颤抖:
>“吾儿慎之,勿近白马寺钟楼。
彼处非佛土,乃葬命窟也。
若闻钟声十三响,速离百步外,否则魂归无门。”
落款是一个名字:程淮秀。
慕容白盯着那名字,久久不动。
“这是……她写的?”
他声音低沉。
“是三十年前,她父亲写给她的遗书。”
曾园琴轻声道,“程淮秀并非我的替身,也不是虚构人物。
她是真实存在的,也是当年那位术士的孙女。
她之所以接近你,是因为她查到了你师父之死与太乙门有关,想借你之力复仇。
但她失败了,在西域失踪前,将这封信交给了一个游方道士,辗转多年才送到我手中。”
慕容白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所以……她真的爱过我?”
“我不知道。”
曾园琴看着他,眼中有一丝痛意,“但我知道,她为你冒了生命危险。
而她的死,很可能就是因为发现了太乙门真正的计划??他们不仅想掌控龙脉,还想复活一个人。”
“谁?”
“前朝最后一位国师??李忘忧。”
慕容白猛地站起:“不可能!
那人早在三十年前就被五雷轰顶,形神俱灭!”
“那是假象。”
她摇头,“真正的李忘忧并未死去,而是将自己的元神封入《河洛图》核心,等待后人以活人精魄唤醒。
而唤醒仪式的关键,正是三位老人的性命与鲜血。”
空气仿佛凝固。
远处传来鸡鸣,天边微亮。
慕容白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身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