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怀瑶公主,很抱歉……我在牢中唐突了你。
楚怀瑶怔住了,手中的湿衣滑落在地。
当时那样轻贱地说你,非我本意。裴玄瑾声音低沉,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当时我身边有皇上的眼线。
他缓缓起身,水珠顺着精壮的胸膛滑落,勾勒出完美的肌理线条。楚怀瑶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脸颊发烫。
那人,你知道,裴玄瑾声音沉沉,只要沾上色字,什么都能说得过去。
他俯身靠近他,水滴从他结实的腰腹滴落,沿着人鱼线蜿蜒而下。楚怀瑶不敢抬眼,一双眼不知道能往哪放。
想要'尝公主的滋味',才能有把你换出来的契机。
他站在她面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发顶,让她心跳如鼓。
楚怀瑶摇摇头,声音微颤: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确实是残花败柳……
别这么说!
裴玄瑾突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那触碰如羽毛般轻柔,却让她浑身战栗。
公主……你知道吗?他声音沙哑,我曾经是你的驸马人选。
他也记得?!楚怀瑶杏眸圆睁。
裴玄瑾的目光变得遥远,仿佛穿越回了过去。
那年夏日,你还是无忧无虑的公主。他缓缓道来,发间别着粉色海棠,在御花园笑得如春风拂面。
楚怀瑶心尖微颤。
那一席宴会上,你写'新荷乍泄胭脂色',我对'早蝉已诉琉璃心',你还记得吗?
裴玄瑾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你对我笑,我以为自己那样幸运,被天下第一美人看中。
他苦笑一声,可云贵妃再未召见我……皇家始终看不上寒门出身。
楚怀瑶心跳如雷。
——等等,这人……峰回路转,这人不是嫌弃自己,居然是对自己喜欢之至?
——那她这些天战战兢兢又算什么!
裴玄瑾难得开了一个口子,楚怀瑶自然打蛇随棍上。
浴房里没有其他衣服,她只穿着他的宽大里衣。尺码太大,衣领敞开,明晃晃的纤细锁骨在他面前晃。她凑到浴桶旁,拿着毛巾,盖在他的身上,牵着毛巾角把他往自己这边一带。
没有的事。她声音轻柔,后来战事起来了,后宫也跟着紧张,母妃哪还有这种心思……许多事都耽搁了。
她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身体的轻颤,心中暗喜。
可我如今配不上你了。她低垂着眼帘,声音中带着怯懦,我已经不是公主了。
裴玄瑾眼神炽烈如火:不要这么说,怀瑶公主。
他的手掌灼热,透过薄薄的里衣,几乎要烫伤她的肌肤。楚怀瑶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心跳也随之加速。
不,再也没有公主了。她大胆地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眸,目光随着一滴水珠,有如实质地往下,滑过他的喉结,胸膛,最后停在他紧实的腹肌上,只有玄瑾的小婢。
她的声音低如耳语,却带着致命的诱惑,暖床婢。
裴玄瑾眸色骤变,漆黑的瞳孔瞬间扩大,吞噬了所有理智。
骤然一声水响,他俯身搂住了她。
楚怀瑶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狠狠压在怀里,温热的水瞬间打湿她身上的里衣。
——完啦,老房子着火,没有一件里衣能不湿透。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裴玄瑾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吐息喷洒在她耳畔,对上你,我的自制力可不怎么好。
楚怀瑶感受到他坚硬如铁的下身抵在她腿间,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她鼓起勇气,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里强劲的心跳。
我知道。她轻声道,别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