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旭突然意识到他在意淫贺松风。
他惊醒,可等他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也就是说,刚才下流的意淫是潜意识做的春梦,他已经无法控制的去幻想贺松风。
最恐怖的事情也不过如此,在不知不觉里,灵魂都被对方刻上痕迹,睁眼闭眼都是他。
“…………贺松风”
窦明旭把这三个字重复一遍。
他感叹,这个人完全就是强致幻、强上瘾的化学药剂,一旦染上就很难再恢复清明。
但是窦明旭仍然忍了半个月,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刻意地举办什么活动去把塞缪尔招过来,毕竟贺松风一定是会跟在塞缪尔身后的。
但忍耐不会导致念想消失,反倒是被打压得越来越紧绷的念想,在某一个深夜的瞬间陡然全都释放。
他终于是拨通电话,借着在庄园举办品酒大会的借口,把关系接近的朋友都邀请了一遍,最后由那些人示意塞缪尔。
结果却让窦明旭大为失望。
塞缪尔并没有出现,贺松风就更不可能。
窦明旭问:“塞缪尔呢?”
前来赴约的几个人习以为常的回答:“他啊?他完全被他那个小情人迷死了,恨不得7X24小时腻乎在一起,感觉下一步就是要帮他那个小情人搞一个正式的身份,然后去国外领证结婚。”
“啧啧啧,我看他呀,真是把自己玩进去了,无药可救。”
“别这样说,Angel这么漂亮,做自留款没有问题,我就问Amgel如果是你的情人,你舍不舍得放手嘛?”
………………
这个问题问到窦明旭的心坎上,因为窦明旭正是放手的那个人。
又是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
等窦明旭从寒风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开车停在贺松风公寓楼下。
而刚好,贺松风出现在窗前,眼睛往后转,似乎在和谁说话。
贺松风的头发松垮垮的耷拉在身前,穿着米黄色的针织毛衣,领口开得很大,两侧锁骨各露出了一半,胸前大片的嫩白毫不吝啬的露出来,再往下一点,都能把他柔嫩的胸口肉都看完。
再一转,贺松风表情凝固,他看见了楼下的男人,但很快他就恢复成笑盈盈的自然模样。
一双手从贺松风的背后环过来,塞缪尔埋头在他的颈窝里哈着热气。
不知不觉里,一条全新的百达翡丽满钻玫瑰金腕表扣在贺松风的手腕上。
塞缪尔直白地报价:“人民币,四百万,你肯定喜欢。”
等贺松风再往楼下看去的时候,窦明旭的车已经扬长而去,男人离开的时间就是塞缪尔抱上来的那一瞬间。
上一条腕表是一百二十万,没有摔坏,但贺松风任性地把那一天晚上所有参与其中的东西全都换了新的。
之所以不换这套房也是因为塞缪尔承诺把这套房也送给他。
脱下去的奢侈品,被贺松风以翻倍的价格重新获得,他在塞缪尔关系里的价值,实现了跨越阶层的飞涨。
次日下午,贺松风照常在学校上课。
“Angel,过来一下。”
艺术史的教授将贺松风单独喊走。
“圣舒诺城市美术馆正在招募策展助理,正好该美术馆的最大股东询问我是否有合适人选,我想你就是最合适的,所以我想介绍你们互相认识。”
这座美术馆在这个国家仅次于国家级别美术馆,但在世界上都享有极高的名誉,如果能够成为这座美术馆的展览策划,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也足够贺松风靠着这份工作经验回国后大杀四方。
教授向贺松风语重心长地强调:“这个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好好表现。”
“是。”
贺松风回到座位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便欣然跟着教授离开,穿行在校园的小道上,迅速地抵达会议室门前。
推门走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窦明旭。
教授尊敬地称呼他为:“Lambert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