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能不能别转发我和张佳乐的营销给我看。我回你什么你能满意?发点别的。”
方士谦专心驾车。
“当然要给你看,不看你反应我怎么知道真的假的?”
倪夏无言。
“这样下去我们会怎么样?”
“不知道。”
也许缺一场针锋相对的总决赛,也许缺N市一场雪。
方士谦带她吃家边上的火锅店,给她指那栋楼那一层,是他住到十三岁的家。
十三岁后他父母离异,他跟妈妈。
他说要打电竞的时候,妈妈抓着他喊、哭,问他为什么学她,为什么像她,怎么能孤注一掷地决定,一时意气抛下所有东西——比如她的家庭和他的爸爸。
她说她现在后悔了,他也会后悔的。
“你是在和我倾诉你要逃离的原生家庭吗?”
方士谦摇头,
“我没有逃,是我妈妈回到她的原生家庭了。”
铜锅涮出的羊肉,裹满麻酱,一口塞进嘴里,除了好吃倪夏憋不出什么词。
方士谦送她到机场,和百花的员工汇合。
“等等。”
即将过安检,倪夏低头看一眼手机,忽然叫住几个员工。
“你要去一下卫生间吗?我们先帮你把包带进去?”
“是孙哲平过来了。”
孙哲平手伤的治疗,是回北京进行的。
他们以为他忙着往返医院,没想着要和他见面。
“哥。”
倪夏叫他。
“我去看你们比赛了。”
上来就是一个大雷,倪夏睁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孙哲平怎么能藏那么好,还是他们的比赛他在观众席看什么感觉。
“我对你们比赛没什么要说的。别想了,现在我又不负责给你们复盘。你和张佳乐多想想就行。”
孙哲平赶时间一样,一股脑和倪夏交待。
“国外的治疗方案好像更先进并且保险一点,我下个月会出国,下次再来北京不用想着找我。”
他就是这样,让你知道他在,
“不过总决赛如果有百花,我肯定会回来。”
让你有希望。
“你这些话在手机上说不了?”
倪夏呛声,其实是不想让他只说这几句话。
“没那么闲,拿着,你爱吃的手撕面包。”
倪夏低头看,怀里又塞了上次的几个味道。
倪夏过安检,排队,拿出包里充电宝的时候回头看,很多人跟在身后,看不到孙哲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