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奇地顺从,一路任她拉上床。她躺好,正面抱住他。他自觉地伸手来搂。
“咦?今天不抵抗了?”她讶异于他的反常。
“嗯。”他吻她的额发。
余未开心地笑:“晚安宝宝。”
他吻她的额,以作回应。
第二天,余未被尿意憋醒,睁眼发现旁边的人不在,她上完洗手间出来,溜到客厅找他。厨房里有人在倒腾,她走进去。
宋冬逸正在煎什么,听见动静看过来:“你起来了?”
“我上厕所,”她懵懵地走过去,几次眨眼,看清锅里是两颗蛋,问,“你起那么早干嘛?”
窗外还是一片乌黑,秋天的早晨天亮得晚,不知现在是几点,但反正不超过七点。
“今天要上班。”他说。
“上班……”
“嗯,你再睡会,今天呆在我家,或者回自己家也行。”
“啊?我一个人在家吗?”她刚醒,意识混沌。
“嗯。”
“不,我也去上班。”
他翻鸡蛋的手一顿:“你今天可以再休息一天啊。”
“不休息,我要去上班。”她转身回卧室。
他关了火,跟上来,撞上她在卧室里脱衣服,赶紧转过身:“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想上班不行嘛。”她头闷在衣服里,声音模糊。
“有什么必要?”
她穿好衣服,声音低下去:“想跟你,在一起呗。”
一时间,卧室里没人说话。
余未也不知道两人既抱过又亲过了,为什么还要因为一句话害羞。她头皮发麻,抓了抓,奔向洗手间:“我、我去刷牙。”
出来时,宋冬逸已经在餐桌前等她。
一个煎好的巨厚三明治,中间夹了芝士片,牛肉饼,鸡蛋番茄生菜。一杯牛奶冒着热气。
余未拿起牛奶一口气喝光,说:“能打包不,现在没胃口。”余光一瞥客厅墙上的钟。
妈的,才五点二十。
除了军训和看日出,从来没起过这么早,哪怕高考前三十天。
她一时觉得自己也是有病了。
宋冬逸利索地给她打包好,放进她包里,又一次确认:“你确定要去上班,好不容易放假,在家休息就好了。”
他一顿,睫毛乖顺地落下来,细声补一句:“今晚我会回来。”
这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言下之意,今晚会回来陪她。
余未听得心跳加速,舔了舔干巴的嘴唇:“哦,没事,我想,在家也挺无聊,上班去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