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瑶还在状况之外:“怎么了?他们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青寻自知自己刚才失礼,三人跑去铺子给鸢尾买了许多补品。玄陵还带回来一个厨子,他在厨房里给厨子念菜谱,羽瑶则是对那个小狗爱不释手,其余三人坐在院里的小亭下聊天。
鸢尾还是有些怕青寻他们,但又不好意思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于是就寸步不离的跟着羽瑶,纪鲢见状嗑着瓜子的手一顿,小心翼翼的提醒鹤瑾:“你当心,不怕她不开情窍,就怕她乱开情窍”
一旁离得近的青寻也听到了这话,他紧张的看向羽瑶,又掉头看了眼正看着羽瑶的鹤瑾,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坚毅的拍了拍鹤瑾。
鹤瑾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形象不允许,他真的想问问青寻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菜炒好了玄陵才发现这宅子里没盘子没碗,羽瑶一拍脑门:“诶呀,我把这事给忘了,昨天晚上才搬过来的,来的比较仓促”
说完就起身要出门买碗,鹤瑾紧跟着起身,青寻则是看着两人的背影哽咽:“女大不中留啊”
纪鲢往他手里塞了把瓜子:“嗑嗑瓜子吧,我看你纯是闲的”
羽瑶和鹤瑾买完碗出来,人群忽的骚动起来,羽瑶还以为是被自己美到了,等人群一哄而散看清眼前狂奔的马才知道,原来是被马吓着了,不对,是马被吓着了。
羽瑶看着要撞上来的马,飞身一跃跳到马上,她扯住缰绳想把马逼停,可这马就像是得了疯病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就在羽瑶思索着要不要把它弄死时,一阵哭嚎声扯回了她的思绪,离她不远处有个孩童!
眼看就要撞上了,羽瑶心下一狠,双手勒住马头向上掰,两腿趁势缠住马脖子,猛地用力“咔嚓”一声,那马被她生生掰断了脖子。
一时间人群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羽瑶身上,哪有小女儿家能掰断马脖子的!不知谁是喊了句:妖怪啊!
人群轰的炸开,胆小的撒腿就跑,有几个胆大的拿起地上的石头向羽瑶砸去,幸好被及时赶到的鹤瑾拦了下来,这石头若真是砸到羽瑶身上,她非得拧断他们的脖子不可。
鹤瑾眼神凌冽,他指尖凝出白光,弹指一挥,霎时间原本哄闹的人群瞬间寂静,时间像是被静止了般,大家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鹤瑾顺手划拉几下,白光散去,人们面面相觑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把方才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做完这一切,羽瑶还愣在原地,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救下了那个孩子却会被人打骂。她望向鹤瑾眼神里满是讶异还有丝丝缕缕不易觉察的委屈。
鹤瑾被她看的心底酸涩,他安慰般摸了摸羽瑶的头,羽瑶看着他说:“我没有伤害别人,还救下了那个孩子,为什么他们要骂我甚至攻击我?”
鹤瑾看了眼不远处碎成渣渣的碗盘,牵过羽瑶的手往刚才买碗盘的铺子走去,他说:“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神,凡人的能力很微弱,他们不堪一击,所以在面对过于强大的对手时会本能的害怕甚至厌恶。”
鹤瑾看了眼羽瑶接着说:“我们不能用自己的认知去和别人对标,人和人之间尚且并不平等,何况是神和人呢?所以以后若是有人做错了事我们也不能第一时间取他性命,而是要想一想他是否值得给一个改正的机会。”
见羽瑶依旧毫无反应,鹤瑾心中不禁忐忑,羽瑶的善恶观十分模糊,虽然她本性纯粹,可白纸才是最难以维持的。
在她的善恶观尚未完全成型前,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对她造成影响,况且羽瑶还是玄鸟之后神力强悍,若她真的误入歧途,到时候只怕整个六界都不得安宁。
“你的意思是人族很弱,需要我的保护,对吗?”,鹤瑾闻言点点头,他说:“不止人族,整个苍生都需要你的庇护。”
羽瑶说:“那现在的我真的可以保护好吗?”,鹤瑾挑选碗盘的手一顿,他道:“不着急,我们都会在你身边,和你一起保护苍生”
话落羽瑶指着刚才那匹马的方向道:“我现在很想去抱抱她”
鹤瑾抬眼看去,赤锦和莫白正站在那匹马旁边,此刻的赤锦气的脖子都红了,指着那几个侍卫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疯马都敢放出来,我看是活腻歪了!伤到了百姓本小姐第一个就宰了你!”
赤锦正在气头上,她和莫白约了箭术要一决高下,结果刚到校场就有人禀报说丞相府那匹原本该被勒死的疯马,如今竟然出现在大街上!
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是有奴才买通了马奴,想把这马拉到集市上卖钱,这才导致疯马上了街。
赤锦越骂越激动,她一把抽出身边侍卫的刀,就要将他砍了,抬手的间隙一个人影猛然扎进自己怀里,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赤锦下意识想推开羽瑶,却在听到羽瑶的话时僵住了手,羽瑶说:“阿姐,我好想你”,赤锦不知道自己怀里的人是打哪窜出来的,可那一刻她莫名就心软了,只是一个抱抱而已,她赤锦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赤锦身边的侍卫急忙就要上前把羽瑶扯下来,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来路,靠近时一点声息都没有,这要是刺客他们就完蛋了!
赤锦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假模假样的拍了拍羽瑶的脊背,拍完看到莫白戏谑的眼神又觉得不好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
等羽瑶抱够了,鹤瑾才悠悠走到几人面前,羽瑶依旧拉着赤锦的衣带不撒手,鹤瑾解释道:“家妻太过思念自己的阿姐,许是认错了,实在抱歉”
闻言赤锦和莫白同一时间看向鹤瑾,虽说面前之人文质彬彬气质卓然,可不知为何就是有一股想打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