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盈听到动静就准备坐起身来,被陆衍亭按住。
“嘘,他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也许以为你不在。”
顾辞盈对他这“掩耳盗铃”的做法表示有些震撼,她有些无言地看了他一眼,挥开他的手坐起身来。
果然林淮的声音也从外面传来:“无垢师兄不是说师姐已经回来了吗?怎么会没人?”
“不知道啊,师姐,你在里面吗?你的药熬好了。”
听到是要喝药,陆衍亭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陆兄?!”
“怎么是你啊?!”
门外的两人见到开门的人是陆衍亭皆大惊失色。
林淮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他上前一步在屋里寻找顾辞盈的踪迹,结果看见顾辞盈正坐在床上绑着腰封。
“师姐?!”他看了看顾辞盈,又指着陆衍亭,话都快不会说了,“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陆衍亭被他这大嗓门吵得耳朵疼:“还能干什么,你觉得我打得过你师姐吗?”
林淮这被雷劈了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陆衍亭把顾辞盈生吞了,可事实上谁欺负得了她啊。
“那你现在也不该在这里!”林淮瞪着他。
陆衍亭没跟他掰扯自己应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皱眉说:“你们知不知道她这伤要慢慢养,不能累着,前段日子全是雨季,还要她里里外外忙。”
“所以我们是来送药的。”伯虞这时候才开口。
顾辞盈这时已经穿戴好了,她走到三人中间,轻掴了一下陆衍亭的胳膊。
“都少说两句。”顾辞盈拿起药碗,对陆衍亭说,“仙门大比筹备复杂,所有章程都要阁主和长老院两边签批,这是规矩,他们两个这几日也没闲着。”
“卷宗我快处理完了,等会儿劳烦你们帮我送一趟,你们先回去吧。”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做起和稀泥的事。
但她确实不擅长,说完这两句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喝完药便坐回桌案边,继续看卷宗。
“林兄,你师姐不愿意的事谁也逼迫不了她,我不就跟她说说话,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陆衍亭扶着门框,“她说得对,仙门大比是仙门盛事,筹备起来肯定诸多麻烦,你和伯虞兄这段时日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林淮见顾辞盈丝毫没有要赶走陆衍亭的意思,也说不过他,只得甩袖回屋去了。
陆衍亭等二人都走了才关上门,他提了把椅子,走到顾辞盈旁边:“我能看吗?”
“都是大会章程,并无机密。”
陆衍亭了然,他将椅子贴着顾辞盈放下,坐在她身边。
他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皱眉问:“这些你看了多久了?”
“三日吧。”顾辞盈指尖划过纸面,便已看完。
这些流程早就敲定好了,这次只不过是最终确认一遍,所以看起来很快。
陆衍亭看到她手里这卷提到了宾客住所:“我住哪儿?”
“云栖别院,在栖霞峰山腰处,所有宾客都住在那里。”
“哦。”陆衍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落,“离碎穹竹海远吗?”
“仙门大比期间会开放禁制,御剑而行自然是不远的。”顾辞盈突然想起,“对了,你怎么进的内门?我上次就想问你了。”
“那当然是因为--”陆衍亭眼珠子一转,张口就来,“因为你在天泣渊御剑载我之事传得人尽皆知,守门弟子一看我是顾大师姐罩着的人,就乖乖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