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自己的联络人所处的公安体系内,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要不是还有幼驯染那边隐晦地暗示过他,自己的哥哥还活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那一枪,是自己亲手射出去的……
他还试图从幼驯染那得到一些更为具体的情报,但没想到的是,哪怕是零,当时也露出了让自己难以看懂的表情——
他的表情很难看,难看到,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了,哥哥的事,恐怕零知道的也并不多。
零怎么会知道的不多呢?
他可是公安针对组织展开行动的零组的负责人,虽然和自己不在一个体系内,但他也清楚一些,对方的权限,尤其是在关于组织的事情的权限上,绝对是非常高的!
可为什么会……
诸伏景光的内心是迷茫的,他、找不到自己接下来该前进的方向。
直到,他今天在这里偶遇了风间花浔,那个在雪夜里帮了他,却又不肯告诉他更多的、人。
“你是想问诸伏警官的事吧。”
不等诸伏景光组织好语言,坐在他对面的花浔便笑了笑,主动说起了哥哥的事。
“其实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不过这不是怕你被琴酒盯着不方便嘛,那晚我还和诸伏警官在一起,要是事后和你有联系,难保琴酒不会再次怀疑呢。”
花浔端着茶杯,神情温和地啜饮了一口,随后抬眼,笑容温和地看着他。
“他没事哦,在我的人那里修养,伤口什么的已经没有大碍了,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帮助他用伪装的面孔重新回归到生活里的,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恢复真身嘛……”
花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边泛起了深深的微笑——
“就要看你们,和我们,究竟能多给力了。”
花浔的话说得不明不白,什么你们,我们的,但诸伏景光却听懂了。
他知道,从那晚风间花浔选择帮助他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或许还不止是他自己的,也许连同零的也……
诸伏景光不敢多想。
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存在在他们的身边,不仅底细难寻,甚至还掌握了关于他们更多的情报和细节,他除了告诫自己和提醒幼驯染小心小心再小心以外,却什么也做不了……
哪怕对方是真的在各种事情上帮助了他们——
无论是之前被组织带走的萩原,还是当时面对两难境地的自己……
可是,在没有明确地探明对方的立场时,他也只能、不,是必须,怀抱着警惕和戒备,去对待他。
“……这样吗?”
诸伏景光的声音很低,花浔却能听清楚。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谢”
诸伏景光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的感谢,他微微垂了垂头,做出鞠躬的姿势——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图谋。”
听到花浔这么说,诸伏景光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你们还是好人呢~对于我而言,可是相当有助益的喔~”
对面的青年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诸伏景光的心一提,脑海中隐隐抓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