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看着周遭穿来穿去的小蛇,不禁感到疑惑,问承安道:“这些小蛇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乱窜,是出什么事了吗?”
承安摇摇头:“如果出事玄夜会通知的,大抵是把我们当成仙了。”
西达阿道:“他们难道仙神不分?你这做大王的可真不够尽责,这么重要的区分竟然没和这些小妖讲,要是像当年那样,随便哪个仙士骗这些小妖说自己是神那可就惨了,直接把你们一锅端了。”
承安闻言一怔,随后道:“确实是我的疏忽,等会儿就让玄夜教育教育他们。”
玄夜急匆匆地赶来:“大王,在下正让他们冷静下来了,稍后便消停了。”
承安赶忙将行跪拜礼的玄夜扶了起来,很严肃道:“我说过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礼节。”
初弦看着承安歪头道:“你们?”
承安正要解释,却被玄夜抢先道:“哦,初公子您误会了,是大王念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上才不需要我们行这些礼节,以免我们感情生疏了,红缨也是这样的。”
“那你为何还行这些礼节?”初弦疑道。
玄夜闻言微微低下头,眼里看不出什么颜色,只道:“因为先王待我父亲很好,就像亲兄弟一般,所以我也要像我父亲一样,服侍大王,为大王冲锋陷阵。即便我们二人感情好,也不能因此而失了礼节。”他突然抬头,眼里泛着炽热的光,坦然笑道,“因为是朋友,也是从属关系,所以更不能失了礼节!”
承安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实际心里还是有些许难过。他认为,朋友间是不需要讲究礼节的。然而,自从他继承王位后,他就知道,有些情感变质了就是变质了,从朋友关系变成从属关系。即使自己不在乎这些礼节,可不代表别人不在乎。玄夜这一行为,就是在他们的关系上硬生生的画出了条分界线。
这些呈现在承安脸上的微妙表情,都被初弦看在眼里,初弦拉过承安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笑着看着他。他也看向初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一旁的秋月夜面露难色,初弦察觉到了,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秋月夜见初弦关心着自己,脸色更难看了,眼里还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他摇了摇头道:“只是胸口有些闷。”
初弦道:“那我们赶紧去看红缨吧,你也可以休息一下。”
秋月夜点点头:“嗯。”
来到宿里,红缨正坐在妆台前梳妆打扮。状态都要比以往的时候要好,一双水灵的眸子,唇若丹霞,盘着的乌黑亮丽的头发插着一枝新鲜红花儿,更衬得她妩媚动人了。
玄夜拉开帘子,红缨听到动静微微抬眸,见到他们便缓缓起身,动作柔和,风度翩翩。与她一同长大的承安立马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玩笑道:“我说红姑娘,你怎么突然变性了?”
红缨不动声色的斜了承安一眼,妖娆的走向玄夜,随后趴到他肩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柔声细语道:“人家一直是这样的,你说是不是呀玄大人?”边说着还边摸上玄夜那结实的胸肌。
玄夜耳尖微微泛红,眼神乱飘,试图扒开趴在肩上的手,咳了二声道:“你别乱来……”
承安见状单挑右眉,嘴角上扬道:“看不出来啊。”
“大王不是你想的那样……”玄夜本想解释,但一看见旁边的人都拿起瓜子磕起来就不知道该做何解释了。
红缨笑道:“确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本姑娘正在追英姿飒爽的玄大人。”
玄夜此刻真的是想一头钻进石缝里。
初弦也跟着几人笑了笑,随后进入正题道:“红姑娘,可还有哪些地方不适?”
红缨从玄夜身上下来,扯开了自己衣领,锁骨处的黑红交错的血丝仍然存在,只是不再延伸,她道:“你们走后的几日里,胸口疼得厉害,特别是第五日晌午,我都快要疼过去了!过了一日后,又开始疼了,不过那次疼得不久。后来分化成功后血丝就停了,也不发狂了。”
初弦疑道:“奇怪,月溯已经死了为何血丝还没有消失,难道只要停止蔓延就算是解毒了吗?”
“什么?我中的是毒?”红缨讶异道,“也就是说我是因为中毒才引起我的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