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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衔尾蛇计划（第1页）

整整一夜时间，蝙蝠侠在北兄弟岛上布下了天罗地网。

哪怕蚁人、浩克、蜥蜴教授、反毒液同时过来，蝙蝠侠也分别为他们准备了数套应对计划。

没有任何的耽搁，各种布置完成的下一刻，蝙蝠侠就打开了生态。。。

晨光刺破残烟，洒在斯塔克大厦焦黑的外墙上。反毒液的黑潮如退潮般收缩，街道上的聚合体纷纷崩解，化作一滩滩无害的黏液，在朝阳下蒸发成淡灰色雾气。城市仿佛从噩梦中苏醒，喘息着，颤抖着，却终于活了下来。

蝙蝠侠单膝跪在祭坛废墟前，手中紧握那台被雷劈毁的发射器。电路焦黑，芯片碎裂，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他知道，真正的逆转信号已经发出??奥托博士的全球脉冲成功了。七十分钟前启动的同步波段，以南兄弟岛为中心，沿着地球磁场扩散，将那段源自他脊髓神经的生物电码传遍大气层。反毒液不是被摧毁，而是被“唤醒”：它记起了自己最初的使命??净化，而非毁灭。

索尔站在他身后，妙尔尼尔垂地，雷霆渐息。“你做到了。”雷神低声道，“用血肉之躯承载星辰之力。”

蝙蝠侠缓缓起身，斗篷残破，护甲布满裂痕。“我不是星辰。”他声音沙哑，“我是警钟。”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新闻媒体的无人机已经开始盘旋拍摄，闪光灯在废墟间明灭。但这片战场不属于镜头，属于沉默的幸存者与未归的灵魂。

“它还会回来。”康纳斯教授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清醒，“反毒液只是工具……而制造它的存在，仍在暗处。”

蝙蝠侠点头，将破碎的发射器收入怀中。“我知道。”

就在此时，彼得?帕克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少年满脸尘灰，蜘蛛战衣多处撕裂，右臂缠着临时绷带。他喘着气，目光却亮得惊人：“我……我感觉到了。昨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说话，然后……安静了。”

蝙蝠侠凝视着他。“共生体曾试图融合你，但它失败了。因为你体内已有另一种力量??蜘蛛的基因，伽马的余波，还有……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彼得苦笑：“所以我现在是‘没被感染的幸运儿’？”

“你是未来的守望者。”蝙蝠侠纠正道，“纽约需要新的英雄。我不属于这里。”

“可你救了这座城市！”彼得上前一步，“你不该就这么走！”

“我的任务还没完。”蝙蝠侠转身望向东方天际，“托尼?斯塔克回来了。而灭霸……已将目光投向地球。”

话音落下，一道银色流光划破长空，直坠中央公园西侧。五人几乎同时感应到那股能量波动??斯特兰奇迅速结印，班纳紧握监测仪，奥托激活义肢防御系统，康纳斯后退半步，而蝙蝠侠已然跃下高楼，滑翔翼再度展开。

落地时，银色飞船已开启舱门。一名身披暗红长袍、头戴独角冠冕的存在缓步走出。他皮肤呈青铜色，双眼泛着幽蓝冷光，左手持一卷古老卷轴，右手则悬浮着一颗旋转的水晶球。

“我是卡西利安，宇宙仲裁会的监察者。”来者声音如金属摩擦，“我为‘平衡’而来。”

斯特兰奇走上前，法杖轻点地面：“地球不接受外来干预。”

“我不是侵略者。”卡西利安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蝙蝠侠身上，“但我必须确认??你刚才释放的信号，触及了宇宙三级文明禁令。活体神经系统存储高维信息，已接近‘神识觉醒’边缘。这种技术……必须被评估。”

“评估？”班纳冷笑，“所以我们打赢了一场战争，反而要接受审判？”

“不是审判。”卡西利安抬起水晶球，“是测试。若你们能证明此举出于守护而非掌控，我便允许地球保留这份知识。否则，它将被封印，连同你的记忆。”

蝙蝠侠沉默片刻，忽然解开护甲，露出背部??那里的皮肤下，数条微光线路仍在缓缓流动，正是尚未完全消散的神经编码残留。

“你看。”他说，“这不是武器，是伤疤。每一处痕迹，都来自一个死去的人，一段燃烧的城市，一场无人听见的呼救。我把他们的痛苦刻进骨头，只为不让历史重演。你要封印它？可以。但请先告诉我??当下一个灾难降临时，谁来替我们记住？”

空气凝滞。

水晶球中的光影剧烈翻滚，最终化作一幅画面：哥谭暴雨倾盆，幼年布鲁斯跪在父母尸身旁；纽约地铁塌方，康纳斯的女儿被困深渊；实验室爆炸，班纳第一次变身浩克；彼得在屋顶接住坠落的孩童，战衣染血……无数瞬间交织成网，全都被那段生物电波悄然记录。

卡西利安闭上眼。“原来如此……你不是在存储数据，你在承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