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留给活人的考场。”
“问题是:当你面对一个死去两千年的灵魂,你敢不敢问他??你还有什么话,一直不敢说?”
回到地面那夜,全球同步直播开启。
陈默站在联合国讲台上,身后大屏播放着地宫影像。
他没有讲理论,没有谈阴谋,只是讲述了苏砚的故事,然后问全世界:
“你们有没有一句话,憋了一辈子,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直播间瞬间涌入十亿观众。
弹幕如雪崩般滚动:
>“爸,我不是不想回家,我是怕你觉得我不够好。”
>“妈妈,那次摔碎碗是你买的生日礼物,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对不起,当年我没有挺身而出。”
>“我爱你,虽然你已经嫁给别人。”
>“我想回家,但我怕家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陈默静静看着,直到最后一行文字飘过。
他举起手中布偶兔??那只从樱园带回的旧玩具??轻轻放在话筒前。
全场寂静。
三秒后,兔子胸口传来一声心跳。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最终汇成一首温柔的交响。
没有人知道是谁在听。
但所有人都相信,有人在听。
信号穿越大气层,飞向火星,飞向猎户臂星云,飞向所有曾熄灭又重燃的静音亭。
而在宇宙某处,一朵银蓝色的樱花悄然凋落。
花瓣触地瞬间,化作一行新代码,嵌入深空广播的尾声:
>**“第10086次轮回失败。
>原因:目标文明学会了沉默地等待。
>备注:建议重新评估‘情感收割’可行性。”**
与此同时,地球南极科考站报告异常现象:
冰层之下,一座未知结构开始发出微弱脉冲,频率与人类脑波中的“共情区间”完全吻合。
周岚看着数据,嘴角扬起一丝笑。
她拿起笔,在日志扉页写下新的一行:
>“我们曾以为他们在监听我们。
>其实,是我们终于学会了,如何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