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他利用白环中枢,反复修改江川中学周边的现实,创造出不同的地貌,将其印成卡牌。
有时候是《伏流》,有时候是《荒废沙滩》……
直到江川中学的现实濒临崩溃,乃至于我能看到在空气里漂浮着令人不安的黑色眼球,他才停下对现实的修改。
好在积累的地牌应该已经足够使用。
我们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思考和讨论战术,这些场景也能被印成一张《常理推断》或是《脑力激荡》。
在万牝牌里,最直接的赚取资源的手段就是抓牌,而思考一向是最能代表抓牌的活动。
他将不少抓牌的卡牌放进套牌里,这样在对局里就更容易凑齐组合技的各个组件。
至于能用来去除斐川场上生物的交互手段,《送终一击》和《拖入精底》都非常高效,但还不足够。
为了印出更多卡牌,我和珀便不得不吃些苦头。
例如,把牝的喉咙死死掐住,便能印制出可以消灭目标非神器生物的《直刺咽喉》……
真是方便又强大的能力,总让我感觉不真实。不过,也没有其他可以仰仗的东西,只能加紧压榨御牝馆,多造出些卡牌来。
至于组合技的终结手段,并非没有头绪。
白环行动基地的库房里还遗留有不少设备,其中不乏可以将牝的生命转化成炮弹射出的武器。
朝仓和用这些设备印了几张牌,确实得到了些能够牺牲生物造成伤害的卡牌,只是,它们往往有一回合一次的限制、又或是必须再额外消耗一些玛娜,这就变得难以在组合技里运用它们。
…………
……
在社团活动强化月,所以生徒会的活动都暂停。
生徒会室已经被我们之前成立的“侍奉部”当作部室占用,换言之,就是变成了朝仓和调教牝的魔窟。
成立社团对调教本身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在校园里用社团活动的名义做奇怪的事情可以暗合人类一般观念上的常理,来减少异常行为对现实的破坏。
学校里的泡沫师生们看见我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听见我汪汪叫唤,也因为套了一层侍奉部社团活动的外衣,而变得容易接受。
有点像勤快洗手之类的卫生习惯。虽然效果不显眼,却又不能不这么做。
“牧首。”
佐藤老师走进生徒会室的时候,朝仓和正在训练牝犬的我玩抛接游戏。
至于佐藤老师,她的本体已经变成了御牝馆里的藏品,状态被永远固定,就算要调教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朝仓和只将佐藤老师作为卡牌生物召唤出来,让她继续在新世纪福音里工作,收集情报。
代价仅仅是每周要支付一次3000玛娜的维持费用。
“二零二三年五月二十一日,礼拜天,十六时六十六分。东京受胎启动。”佐藤老师如此说道。
“汪。”牝犬的我说。
“……你确定?”朝仓和问,“可靠吗?”
“时间点是精准的,弥赛亚教根本就没想隐藏——他们在主动传播这个消息。”佐藤老师补充,“你可以走出去,随便抓住一个学生问,每个学生都会告诉你听说过传言:5月21日的下午,16:66,世界要毁灭了。全东京的人类都会听说这个传言。”
东京受胎的第一步是毁灭世界——虽然毁灭的范围只有东京。
这是从概念根源上的摧毁,是所谓的世界末日,而不是单纯的地震、小行星撞击之类的物质灾难。
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毁灭,必须要从更加本质的地方入手。
要让世界知道自己将灭亡,要让构成世界的人类集体本质知道自己将灭亡,世界才能真正毁灭。
而反映到现实世界,就是全东京所有人都会在不经意间知道:5月21日的下午,16:66,世界要毁灭了。
一个小时的第六十六分钟——这并非是破绽,而是作证。正如末日幻境里的时间往往扭曲而怪异,在世界末日中,时间也不可能正常运作。
“既然人尽皆知,这种程度还算不上什么值得调查的情报。”朝仓和说。
在我的回忆里,我也在互助会的论坛上看见过几次关于在这时间点会世界末日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