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迫切地想要看到你们老朋友见面的那一刻了!那一定无比精彩,值得开一百瓶香槟庆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越大,鬼舞辻无惨的脸色就越白。
莫大的恐惧淹没了他,时隔近五百年,那个男人的身影再次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连同那振赫色的日轮刀。
他很想反驳这个女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他早就化成灰了!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
可他徒劳地张开嘴,从口中挤出来的却是代表惊恐的战栗嗬声。
他听得出来,这个女人没有说谎,她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那个男人,真的回来了!
不,不!
他是鬼王,他已经不是几百年前那个他了!他变得更强了!他不应再惧怕继国缘一!
鬼舞辻无惨很想要这样硬气地驳斥道,但恐惧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那是他分裂成上千块肉片才得以狼狈逃离的恐惧,那是日之呼吸持续不断灼烧了几百年,至今也不曾熄灭的恐惧。
继国缘一,确确实实,是他的天敌。
不可战胜的天敌!
而如今,他竟然回来了……
鬼舞辻无惨攥紧双拳,看似镇定,实则脑乱如麻。
他下意识地去看坐在下首的黑死牟。
黑死牟,继国严胜,继国缘一的兄长,嫉妒憎恨日轮之人。
他给不了他任何慰藉,因为此刻的黑死牟已经失却了所有反应的能力,在得到答案的一瞬间,他已被回忆和汹涌澎湃的复杂情感深深席卷。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
缘一,回来了……缘一,回来了……
如此循环。
童磨和鸣女对继国缘一这个名字反应平平,他们更惊诧于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牟的过度反应,体内升起的恐惧并不属于他们,而是从来都镇定自若,将人类看做无能蝼蚁的无惨大人。
他们不禁好奇起来,继国缘一,是什么人?他因何能让无惨大人和黑死牟大人如此恐惧恍惚?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了。
……
两天前,炭治郎走进了12005向外发送的宇宙波频范围,他终于听到了这对倒霉搭档的求救。
虽然听到了,但炭治郎并没有立刻行动。
他正在尝试和灶门炭治郎*分离。
命运的琴弦已经停止震动,他们相似的命运线终于得以分离。
这个世界的灶门祢豆子*是鬼,得益于她的身体强度,祢豆子和她的分离很顺利。
但灶门炭治郎*是脆弱的人类,炭治郎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于是他们的分离就像蛇蜕皮那样,缓慢而谨慎。
他们甚至找不到可以加速“蜕皮”的“石头”。
分离的全称耗时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两个炭治郎和两个祢豆子面对面跪坐在一起时,旁边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已经因为反应不过来而脑袋冒烟眼睛晕圈了。
“两、两个……”
看,他们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灶门炭治郎*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恍然大悟:“原来我不是得了那个叫做双重人格的病啊!”
炭治郎:……
披着深红长发的不灭鬼王倏然失笑,猩红色的眼睛宛如一汪闪烁着宝石光芒的平静湖泊:“是我没有与你说明。”
那个时候,双重人格显然要比同位体说更加合适。
毕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