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宝琼,你别问了。我只是……有件事必须去问他。你就帮我这一次,替我保密,好不好?”
林宝琼看着温梨倔强又带着恳求的眼神,深知温梨看似柔软,骨子里却有自己的执拗。
她重重叹了口气,担忧之情溢于言表:“阿梨,我不是不帮你,我是怕你吃亏!他那个人……你玩不过的。”
林宝琼看着温梨倔强的眼神,知道再劝也是无用。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我不问了。但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温梨感激地点点头,心里却更加沉重。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不早。
出了林家,温梨在路边拦下一辆红色的士,报上浅水湾的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似乎对她一个年轻女孩雨夜独往那边富人区有些讶异,但也没多问。
车子沿着湿滑的山路盘旋而上,最终停在一栋僻静的欧式别墅铁门外。
温梨冒着越来越大的雨跑向门口。
按响门铃后,出来应门的佣人阿桂见到是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赶紧侧身让她进来。
“大小姐?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快进来,雨太大了!”阿桂姐语气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温梨的头发和外套肩头已经淋湿了些,沾着湿气的发丝贴在脸颊。
阿桂姐连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温梨一边擦拭着雨水,一边迟疑地问:“二哥……他不在家吗?”
“先生出去了,还没回来。”阿桂姐说着,走到一旁的电话旁,“我给阿龙打个电话说一声。”
电话接通,阿桂姐对着话筒低声说了几句。
温梨隐约听到电话那头阿龙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应了声。
阿桂姐挂断电话,对温梨说:“先生应该很快就回来。”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裴司推门而入,带进一股湿冷的寒气,黑色大衣的肩头深了一块,发梢也挂着细小的水珠,像是匆忙赶回。
阿桂姐递上毛巾,他看也没看,目光落在站在客厅中央的温梨身上。
温梨见他回来,下意识地站起身。
裴司几步走到她面前,什么也没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拉着她就往楼梯口走。
他的步伐又大又急,温梨穿着湿滑的皮鞋,踉踉跄跄地几乎跟不上,只能被动地被他拖着上了楼。
温梨被他攥得腕骨生疼,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沉默。他猛地推开一扇房门,力道大得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甚至没看清房间的全貌,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甩了出去,整个人完全失控地跌进一片柔软里。
温梨被摔在床上的瞬间,柔软的床垫弹了弹,她下意识地撑起身子,却被他一把掐住脖子按了回去。
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得她眼前发花,灼目的光晕里,裴司俯身的轮廓显得格外高大迫人,他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混合着烟草和一种冷冽的、让人心头发紧的危险气息。
裴司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虎口卡在她纤细的颈间,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他俯身压下来,膝盖抵在她腿间,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青筋在紧绷的肌肉上微微凸起。
温梨呼吸一滞,灯光从他背后照过来,晃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冷峻的轮廓和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来干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不是躲我躲得紧?
温梨被他掐着脖子,呼吸有些困难,脸颊微微发烫。她伸手去推他的手腕,指尖碰到他皮肤上未干的雨水,冰凉湿润。
二哥……她声音发颤,我……我有话问你。
裴司冷笑一声,拇指在她颈动脉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她急促的脉搏:问什么?问是不是我杀了老头子?
温梨睫毛轻颤,眼眶微微发红:爹地……真的是你……
是我又怎样?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嗓音低沉,阿梨要替爹地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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