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铁木真得到的,不是一百条枪,而是一整车的枪枝弹药。
当伊凡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气得差点当场拔枪,去毙了铁木真。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只是派人,给铁木真送去了一句话。
“大汗,希望你的刀,和你的胃口一样大。”
联盟,名存实亡。
“啊啊啊!”
他仰天长啸,声音悽厉,如同受伤的孤狼。
他发誓,一定要將汉人全部碎尸万段!
……
黑石坡的突袭,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伊凡和的脸上。
三门攻城重炮被毁,不仅让他们的攻城计划彻底破產,更让联军內部本就脆弱的信任,雪上加霜。
铁木真在暴怒之后,变得沉默寡言。他开始怀疑伊凡的指挥能力,甚至怀疑这位沙俄將军,是不是在故意消耗他们蒙古人的力量。
而伊凡,则陷入了一种偏执的愤怒之中。他將所有的斥候都派了出去,像疯狗一样,在辽阳周边,搜寻著汉人骑兵的踪跡。但他派出去的斥候,往往是有去无回。
黑松林,这片曾经让大夏军队折戟的伤心地,如今,却成了俄蒙联军的噩梦。
燕飞和他手下十名最顶尖的狙击手,就潜伏在这片茂密的丛林之中。
他们穿著特製的偽装服,脸上涂著油彩,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手中的“龙兴三年式”火銃,经过了特殊的改装,加装了简易的瞄准镜,射程和精度,都远超普通火銃。
他们是行走在山林间的幽灵,是收割生命的死神。
一名哥萨克伍长,正小心翼翼地牵著马,在林间穿行。他奉命前来侦查,寻找夏军骑兵可能留下的踪跡。他全神贯注地盯著地面,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三百步外的一棵大树上,一双冰冷的眼睛,已经通过瞄准镜,锁定了他的眉心。
燕飞屏住呼吸,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
他没有立刻开火。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那名哥萨克伍长,似乎有些內急,他將马拴在一棵树上,走到一旁,解开了裤子。
就是现在!
燕飞的眼中,寒光一闪。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名哥萨克伍长身体一僵,眉心处,多了一个血洞。他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解脱前的舒爽,身体却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远处的战马,受了惊嚇,发出一声嘶鸣,挣断了韁绳,向林外跑去。
燕飞没有动,依旧保持著射击的姿势。他在观察。
很快,另外四名哥萨克骑兵,循著枪声和惊马,赶了过来。他们看到同伴的尸体,立刻警惕地举起了手中的速射枪,背靠背,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圈。
“狙击手!在树上!找出来!”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大声吼道。
他们开始紧张地搜索著周围的树冠。
然而,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狙击手,而是十一个。
“砰!砰!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不同的方向,响起了数声枪响。
那四名哥萨克骑兵,身上同时爆出几团血,惨叫著倒了下去。他们的速射枪虽然射速快,但在三百步的距离上,精度和威力,都大打折扣。而燕飞的狙击小队,却能在绝对安全的距离上,对他们进行精准的点杀。
这,就是代差。
做完这一切,燕飞对著身后的队员,做了一个手势。
“转移。”
狙击小队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从树上滑下,消失在了丛林的深处。他们从不恋战,一击即走,绝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刻钟。
仅仅一天的时间,燕飞的狙击小队,就在黑松林及其周边区域,狙杀了二十三名俄蒙联军的斥候和低级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