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一步:“光沉,现在不是顾虑这些的时候,对方出动五位暗劲高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而是宣战,
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说明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是否察觉,甚至……就是在逼我们向家族求援。”
陆光海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钉入陆光沉的心底:
“是暂时的颜面重要,还是整个陆家的根基重要?现在逞强,才是真正的无能!”
就在这时,一声清晰的冷笑自门外传来,那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呵呵呵……无能,谁的确实没错,算你们这些废物还有自知之明……”
话音刚落落,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已如铁塔般堵在了门口。
来人身高接近一米九,浑身肌肉爆炸性隆起,将简单的黑色短袖撑得紧绷欲裂。
下身一条黑色长裤,却搭配着一双与这现代装扮格格不入的古朴布鞋。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混合着野性与力量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让室内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壮汉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室内的陆光沉与陆光海,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阴阳怪气。
“陆家拥有那一部绝世拳法,却甘愿龟缩在这等脂粉堆里,做你们的安乐梦,
哼,我看你们陆家,从上到下,根本就没资格拥有它!”
“万壑归流拳——应该是属于我的!!!”
那壮汉的怒吼声如同惊雷,在办公室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双拳紧握,虬结的肌肉,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贲张。
周身仿佛有无形的气浪在翻涌,将那身黑色短袖鼓动得猎猎作响。
壮汉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陆家兄弟,那目光中混杂着贪婪、嫉妒与长达数十年的不甘,几乎要喷出火来。
“陆光沉,陆光海,你们这些守着金山却只会讨饭的废物!”
“这部拳法的真意,是汇聚千川万壑,奔流到海,是至刚至猛、吞没一切的霸道!
唯有我这般的力量与心性,才能将它推至前所未有的极致!”
“可是陆玉龙……那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吼出陆家二爷的名讳,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恨意。
“他明明拥有完整的传承,却像守着坟墓一样死也不肯放手!
说什么心性不足,说什么戾气太重……全是狗屁!
他根本就是惧怕!惧怕有人超越他,惧怕我这外人,夺走他陆家最耀眼的光芒!”
“是你这个欺师灭祖的贱种!卫风!”陆光沉与陆光海几乎异口同声,两人脸上瞬间褪去血色,震惊之中掺杂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十五年前,卫风是“万壑归流拳”拳馆最耀眼的新星。
他天赋异禀,根骨奇佳,连眼光苛刻的二伯陆玉龙都赞其为百年难遇的国术奇才,一度视如己出。
卫风那时也表现得谦恭尊师,勤勉有加,陆玉龙惜才心切,便将抱丹境界以下的拳法精髓倾囊相授。
然而,陆家祖训如山:唯有身负陆家血脉者,方可传承那最后的抱丹奥义——那是万壑归流拳真正的灵魂,是足以开山断流的至高秘密。
谁也未曾料到,卫风的尊师重道之下,竟藏着如此庞大的野心。
他并不满足于已获得的绝学,竟暗中窥探,企图染指那被严密守护的最终核心。
事情败露之夜,陆玉龙震怒无比,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卫风虽重伤,却凭借过人实力侥幸逃脱,自此如人间蒸发,不仅狼狈逃离奕风省,更远遁海外,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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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暗劲大师,甘为刺客。
陆光沉缓缓靠向椅背,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攫住了他。
这已不是寻常的商业纠纷或黑道寻仇。
能同时驱使五位暗劲高手,可以看出对方背后的势力,其底蕴与恶意,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