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那些情绪都淡了下去。
“老板,有你真好,我有你就行了。”何似的心潮蓦地澎湃起来,坐起来替沈栀捻好被子,转身下床。
沈栀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
“你去哪儿?”
“我睡不着,把剩下的口水巾绣好,就差一点了。”
“……”
第二天上午,何似接到班长的电话时,正在整理昨天绣到凌晨的围嘴,他已经绣了十张围嘴,比之前蔡阿姨教的多出一些样式,除了小花外,还绣了一圈花边,只是技术不好,看上去颇为粗糙。
“何似,要我过去接你们吗?”班长问。
“不麻烦了。”何似把围嘴放进收纳箱里,说道,“我们自己开车过去。”
班长惊讶地问:“你都买车啦?”
“是我同事的车。”
“哦~”班长说,“那我们在酒店等你。”
婚礼十二点开始,何似搜了一下地图,踩着时间,十一点出头才和沈栀出发。
今天是个晴天,但冬天的阳光洒在身上没什么温度,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他们把车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从大厅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迎客的陈昌文夫妇。
陈昌文夫妇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各自站在大门一边,身边跟着几个伴郎伴娘,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了各种糖果。
挤在门口的人不少,何似等人少了才拉着沈栀过去,拿出份子钱递给一旁专门记账的人。
那个人坐在铺了红色桌布的长桌前,面前放着一个十分古朴的红色本子,数了数何似的钱后,提起毛笔在本子上竖向写上何似的名字以及金额一千二。
陈昌文过来揽过何似的肩膀:“你可算来了,前两天打你电话不接,还以为你闹失踪了,听班长说你是生病了,病好了吧?”
“好得差不多了。”何似说完,介绍沈栀,“他是我同事,姓沈。”
陈昌文忙向沈栀打招呼,也拉过自己老婆介绍给沈栀。
相互寒暄过后,陈昌文说要带何似他们进去,何似没让,门外还有那么多人,都等着陈昌文招呼。
陈昌文叹气,摆了摆手,随即突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沈栀。
何似猜出了陈昌文的意思,便说:“有话直说。”
陈昌文用手挡在嘴前,小声说:“赵娇……”
何似立马伸手扯过陈昌文,一本正经地说:“这里人多,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说。”
把陈昌文扯到角落,何似不太高兴的样子:“不是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赵娇吗?”
陈昌文完全不理解何似不高兴的点。
“我不是提她,我就是跟你提个醒。”陈昌文说,“赵娇昨晚就来了,还跟班长问起你来着,今天我故意把她安排在你隔壁那桌,你惹不起躲得起,避着她一点就行。”
“好。”何似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下,“我不想让我同事知道赵娇的事。”
陈昌文点头表示理解,只是同事嘛,又不是朋友,不想对方知道这些私事也很正常。
何似回头看去,看到沈栀站在原地,新娘和两个伴娘围着他,正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沈栀安静听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他真是你同事?”陈昌文顺着何似的视线看去,“你这同事长得比你还好看啊,你说他是明星,我都相信。”
何似扬了扬眉:“那是。”
“他有女朋友没?”陈昌文问,“我们班上这么多单身的女同学,你不搭一下线?”
“别想了。”何似说,“人家有对象。”
回到门口,新娘才收住滔滔不绝的话,目送何似和沈栀进去,陈昌文问她:“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新娘不以为意地说:“他问我赵娇是谁。”
陈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