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恰好被快马赶来的陆伋看到。
「你……你们??」
他竟误会了。
我根本懒怠解释。
黎润泽往我嘴里塞了枚东西,便回身去抓那贼人,那人还没咽气。
黎润泽从贼人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来,上面绣着一个「清」字。
这种绣法独特,便只有白婉清……
陆伋不可置信地抢过香囊,「这不可能!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一旦涉及那女人,陆伋便失了理智,下手没了轻重,两三下便将那人打得断了气。
「死无对证。」
黎润泽拍了两下手。
「陆大人,这一手,可真是妙极。」
「我……并非故意……」
陆伋见打死了证人,有些心虚。
事已至此,一行人回转,报了衙门,因死无对证,只作刺杀论。
其实背后真凶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白婉清……
她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
想到这里,我又摸了摸肚子。
回到家中,黎润泽替我诊了脉,开了药,便回去了。
幸好我最近调养得当,才没有一尸两命。
我正要歇息,便听下人回禀说白婉清找上门来。
在门口死活不肯走。
我只好由下人搀扶着去瞧,一只脚刚跨出府门,就见她一把跪倒在冷府门口,哭嚎道。
「还请妹妹给姐姐一条生路吧。」
白家书香门第,却出了个白婉清。
她在冷府门口那一跪,轰动京城。
众人都道她寡廉鲜耻,偏有人护着她。
「婉清她,是被逼得没法子了。」
陆伋跪在陆家二老面前,坦诚白婉清怀了他的孩子。「是我之过,那日喝多了酒……」
他父亲陆岭是清流之首,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拐杖招呼过去。陆伋不躲不闪,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
「你要娶她进门,除非我死!」
「可她怀的是陆家的骨肉啊!」
他替白婉清辩白时,我正昏睡着。
她那一跪,直接让我动了胎气。
「妹妹,我有了陆郎的骨肉。」
冷家门前,白婉清抚着肚子,凄婉地看着我道:「我绝不会跟你争正妻的名分,只求你给我和这个未出世的孩儿,一个容身之所。」
我忍着痛,面上平静,不在她面前露出痛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