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说着,不顾路津提醒,一边跟大鹅大眼瞪小眼,一边撸起袖子,一副要徒手擒鹅的架势。
面对如此胆敢挑衅的两脚兽,大鹅可不惯着。
那边荀墨袖子才刚撸到一半,这边大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翅膀、脖子朝前径直向荀墨冲去。
荀墨上一秒还信誓旦旦要跟大鹅正面硬刚,下一秒就被大鹅极具压迫感和冲击力的生猛飞扑吓得吱哇乱叫,冲进了众人之间。
他以为这样做就能让大鹅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时,从而放弃追他。
然而大鹅显然跟他杠上了,就认准他一个人攻击,一有机会就狠狠啄向荀墨的屁股和腿,疼得荀墨边跑边嗷嗷叫。
大鹅后来甚至学会了欲擒故纵,追一段距离就停下来,让荀墨误以为它不追了从而慢下脚步后,立马又发起新一轮冲锋。
而且它似乎看上了荀墨腰上骚气十足的靛蓝色大牌皮带,不仅每次都精准啄在皮带上,还咬着不放,使得荀墨的皮带乃至裤头逐渐松垮。
荀墨不得不一边逃,一边提着裤子不让它往下滑,动作狼狈又滑稽,场面残暴又欢乐。
现场不少人一时没忍住,缺德笑声此起彼伏。
荀墨又急又恼,大吼道:“你们怎么都只干看着,快想想办法啊!路津你故意弄我是不是!喂你这臭鹅,不许再扯裤子了!”
“我刚都说了别跟它对视,你不听,我能怎么办。”路津耸肩道,非常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此时只听“嘶啦”一声,荀墨昂贵却单薄的裤子,在大鹅的努力下,终于宣告报废,在左边大腿后侧位置裂开了大口子,而裂口之下露出,并非白花花的大腿肉,而是一条大红色的秋裤。
这下可好,本还能勉强忍住不笑的人,也直接绷不住了,笑得捂脸的人比比皆是,严肃古板的任众德背过身去试图掩饰,可惜不住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梁常再则完全没有道德包袱,笑得最为放肆。
“哈哈哈哈今年是你本命年么,这红色一看就有讲究啊。”
冉浅还算矜持,抿着嘴唇缓了一会后,对荀墨说:“这个品牌的衣服是比较差一点,尤其是你穿的这个Z系列,你要实在喜欢他们家的衣服,以后注意避开这个系列的。”
安导边笑边安慰荀墨道:“幸好不是直播,放心,我们剪花絮时,会给你打马赛克的。”
深感社死的荀墨彻底怒了,嗷地一声,把已然破破烂烂的皮带从腰间抽出,反客为主回身向大鹅挥去。
奈何大鹅走位实在灵活,不但轻松躲过皮带攻击,还趁势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正面朝荀墨来了一波贴脸输出。
荀墨反击不成反吃了一嘴鹅毛,彻底对大鹅没辙了,哀求道:“路津算我求你了,救救孩子吧!”
路津无奈道:“我们不是不想救,只是没有工具辅助,我们也没办法抓住它……”
话音未落,温容蓉便举着一个比她矮不了多少的抄网从外面跑来。
“各位!我终于借到抄网了!”
当她发现被大鹅追着跑的人是荀墨后,马上发出一阵爆笑。
“鹅不如等一下再捉吧,让荀墨再多运动一会儿哈哈哈哈。”
“别了,还是快点捉的好。”路津从温容蓉手里拿过抄网。
“干嘛对那种家伙圣母心。”温容蓉不满地撇了撇嘴。
“你不觉得饿么。”路津哭笑不得,“天都快黑透了,要再不把鹅捉住,今晚的晚饭就得等很久才能吃上了。”
“啊,那还是吃饭重要。”温容蓉道。
有了抄网这一称手工具,加上大鹅注意力完全放在荀墨身上,路津没费多大力气,便让大鹅落网。
路津拎着大鹅,露出了丰收喜悦般的笑容。
他对荀墨道:“辛苦你啦荀墨,要不是你,我们想捉住它,估计得花好几倍的力气。”
荀墨此时已然筋疲力竭,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听了路津的话,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硬挤出一个笑容。
“不客气,我说了要帮忙的嘛。”
哼,路津你别得意,待会等你喝大了,我要你加倍奉还!
荀墨忿忿地想。
大鹅虽猛,但很快便成了路津的刀下亡魂。
将去掉内脏的鹅清洗干净后,路津拿着砍骨刀一阵挥舞,不消一会儿,切口利落、大小均匀的鹅肉便装了满满一大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