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眼睛大大地张开,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头笨重?的可爱的小熊。
许清月的瞌睡瞬间醒了,满脸诧异地问她:“你怎么啦?摔跤了?”
桃莉莉说:“和人打?架,赢了。”
许清月视线狐疑地巡视在桃莉莉身上,仿佛在说“你这?样也?是赢吗”。
桃莉莉说:“只有赢的人,才能站到船上。”
许清月似懂非懂地:“哦。”并不多问。
她拉过一张椅子,给桃莉莉坐。桃莉莉坐下?来,咖啡馆的佣人送来草莓汁,粉红的颜色透过玻璃杯,和桃莉莉的瞳孔的颜色很像。
桃莉莉伸手去端,左右手都缠着绷带,不好端,她便低头咬住吸管,一口气全吸光了。
浅浅的草莓粒沉淀在玻璃杯底,她吸了两口吸不上来,松开嘴巴,坐回椅子里?。
“你的蛇,还没有回来。”桃莉莉说的是肯定句。
许清月点点头。
桃莉莉说:“我送你蛇玩。”
许清月急忙摆手,“不用了!”
“其实我很害怕蛇的!”许清月夸张地告诉她,“所幸我的蛇很乖,我才能接受,换别的蛇……我不行。”
桃莉莉:“哦。”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桃莉莉问她:“打?牌吗?”
许清月摇摇头,坦白说:“不打?。我没钱。”
桃莉莉说:“我给你。”
许清月说:“不要。”
桃莉莉说:“不写欠条。”
许清月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震惊道:“原来你最开始的打?算是写欠条给我!”她匆匆拿出桃莉莉最初给她的筹码,放到桃莉莉的草莓杯旁,“还给你,幸好我没有用。”
桃莉莉盯着那串筹码,努嘴,“我没有那样想。”
她说:“如果?那样想,你该支付医药费。我是医生,在船上,病人看病要付钱。”
许清月问她:“你看一次病,需要多少?钱?”
桃莉莉说:“八百万。”
许清月:“……”
许清月支支吾吾地问:“这?是实习医生的价格吗?”
桃莉莉点头。
“我……”许清月为自己的资金辩解了一下?,“不算在船上看病吧?那是海上,不是船上吧。”
桃莉莉盯着她,许清月也?盯着她。
两人相视半响,桃莉莉忽然说:“你不像妈妈,妈妈不会这?样说话。”
许清月“噗嗤”一笑,“当然呀,我原本便不是你的妈妈呀。”
桃莉莉默不出声,静静坐在那里?,单薄的背挺直。
许清月隐约感觉桃莉莉是在她这?里?找陪伴感,桃莉莉没有同伴,妈妈的陪伴似乎也?很少?。
但?这?样聊天也?不行,桃莉莉总有事。她得去更?高的楼上。
“你主医什么?”
许清月问。
桃莉莉说:“器官。”
许清月问:“总是心脏痛,是什么原因呀?”
桃莉莉困惑地看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