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酸涩:“可你也已?经重伤了他。”
老?七淡淡道:“你可从他的伤口上看?出了什么起手转折的破绽?”
我想了片刻,道:“看?出了一点,不多也不少。”
他唇角微微一勾,露了一丝机械而诡异的笑。
似是对我看?出的破绽饶有兴趣,又仿佛是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什么。
“他已?经无法杀人,而你既肯为了他而来,无论结果如何?,回去以后,我都只说老?十已?经死了。”
我心中一松,立刻意识到对老?七而言——一个无法杀人的小错(老?十)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这样说对他不算撒谎。
我忍不住又道了一声儿:“谢谢。”
“不必。”
老?七忽地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因为一会儿动起手来,你得死在?这儿。”
他的口气那样平淡冷箭,像是在?阐述一个天经地义的结果,而不是假想与威胁。
而我只是笑道:“我也一直想单独会会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杀手,之前领略过阁下的风姿,可总被打断,实在?不雅。”
片刻之后,又好?像是恒久之后。
他与我忽然同时出手!
他一掌心拍向?我最脆弱的咽喉,而我一剑点向?他的脖颈!
决
眼看那一掌如风似电一般袭来,就?要抓到我咽喉之处时,我忽回身一剑,迅速拨开了?它。
那手掌只被拨回三分,便迅速转势袭来。
比十分之一还快的一个瞬间,他竟以两指突袭。
夺捻了?那剑锋。
我顿时觉出剑尖由原本的颤抖不已转成了一种静止不动,那压覆在剑尖之上的两指力道之劲,宛如两朵铅制的云,裹挟凝滞了万千的浪头。
他甚至还想反转剑锋,夹断剑尖!
我登时明白,为什么郭暖律引以为豪的预判和算力在老七面?前?却不起作用,还隐隐处于一种下风。
无它。
这家伙力道是真的大啊。
幸好我早有研究,剑锋一转逼他脱手?。
但他不脱手?。
我就?立刻以剑鞘戳地,借此为支点,双腿蕴力激荡地扑朔而出,上下一起,分?别踢在了?他的膝盖,和他的老腰!
老七这才脱手?。
脱手?伴随着后撤。
后撤间的双袖却如剪风一动,已有两把短刃滑动而出。
如两道金光在阳光下一绞,如剪一样切向我的脖颈!
我登时向下一个大仰,险险避开这绞动的金光剪。
然?后脚步且滑且动。
动到最后,我已如金蝉脱壳一般从他的包围之中脱出。
且滑动到了?他的身后。
然?后头也不回,直接把剑往后递去!
这算得?精准无误、力道恰到好处,宛如雷掣电殛的一击。
眼看就?要一把没入他的腰腹,搅动其中的五脏六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