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自己到时候的下场,贵祥惊慌地掀开了被子,像是受惊的牲畜一般,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苏铃,苏铃不是说?王顺还有救么,他,他这就去找王顺,让苏铃救王顺!
踩翻了他娘摆好的饭菜,贵祥踉跄着就跑出?了院子。
可是,就当他跑过正厅时,却听见了一声让他为之一颤的声音。
“贵祥,你怎么回事!”
听见了父亲那低沉威严的喊声,贵祥白?着一张脸转了过去。
他爹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前厅中。面色不悦地看着他。
“扑通”一声跪下去,贵祥捂着自己的脸,哭喊道:“爹,求求你,救救孩儿!”
看着贵祥满脸惊惶的样子,身为族长的父亲缓缓沉下了脸来。
他知道,贵祥这次,一定闯了根本收拾不了的祸。
在将贵祥一把扯进里屋,关好门后。族长冷着一张脸,对着贵祥握起了家法棍。
以?前看见这根家法棍时,贵祥一定吓得满屋逃窜,可是今天,这家法棍似乎都成?了能救他的东西。
他爹下手打不死他,可若是王顺他爹冲过来,那自己就不一定有命了。
看着父亲凛肃的面容,贵祥语无?伦次地恳求着:“爹,爹,我错了,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一定,你一定得救救我啊!”
家法棍落在手心中,族长盯着贵祥,寒声问道:“你先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在父亲逼问的目光下,贵祥哆嗦着道出?了实情:“……王,王顺,不是被下降头了!”
“是,是被苏铃养的兔子给咬了!”
闻言,族长神色一怔,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咽了几口唾沫,贵祥慌乱地攥起了手:“我,我,我和王顺之前被苏铃的徒弟给打了,我们心里不舒服,就,就想着半夜去偷苏铃的药材,好给她个?教训。”
“结果,王顺看上了苏铃养的兔子,就把兔子给揣上,然后就被兔子给咬了!”
听着贵祥的话,族长的脸色是越来越沉,手中的家法棍也捏得“吱吱”作响。
“那只是只兔子,如何会?把人咬成?这样!”
“那,那是因为”
眼神一转,王顺想到了木叔,于?是他激动地膝行道:“是因为苏铃,苏铃自己养了邪物!”
“我们看见木叔被她绑在床上,被治成?了怪物一样的东西”
“所以?,那,兔子肯定也和木叔一样!”
是的,是的,大家若是看见木叔的样子,一定会?觉得这件事八成?是苏铃做的,一定不会?想到他身上。
越想越觉得这事有戏,贵祥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他一反方才的惊恐,高声对父亲说?道:“爹,爹,我知道了,是苏铃害的人!”
看着陷入癫狂的儿子,族长脸上的怒色再也压制不住。怒睁着眼,族长握紧了手中的家法棍,使劲全力?地朝贵祥抽去:“小畜生——!”
“我让你闯祸!”
接连抽了六七下,直抽得贵祥趴在脚边惨叫求饶,他才咬着牙收起了手。
“爹,爹,我知道错了,可是苏铃说?,如果我不把王顺带去她那里,她就要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啊,爹,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孩子他爹,你们开门啊,怎么回事,怎么打贵祥呢!”
贵祥的求饶声气得他耳边嗡嗡作响,甚至还引得贵祥他娘也着急得过来拍门。
忽略了他娘焦急的询问声,族长脱力?般地扔开了手中的家法棍,喘着粗气坐回了凳子上。
方才还紧紧揪着的眉头耷拉了下来,族长费劲地喘了口气,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般闭上了眼睛。
“王贵祥,你给我听好了。”
“今天你跟我讲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