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绵软纤薄的身体晃晃悠悠栽倒入男人怀中。
鼻息间被那股熟悉清冽的木质香气萦绕席卷,她本能猛地敞开胳膊,软软地搂住男人精。壮的窄腰。
她毫无遐思,只为了让自己站稳些而已。
“施婳,你喝醉了。”贺砚庭眉心微蹙,低沉清冷的腔调肃然提醒。
然而下一瞬,少女像是听见了什么令她不快的话语,粉白的鼻尖嫌弃地皱了皱,勉强站稳身子,糯糯嘟哝着:“胡说八道,我又没喝酒,哪里会醉,何况我酒量好着呢……”
“我,我喝了龙舌兰都能干成大事!”
贺砚庭表情微滞,一时语塞。
他呼吸平稳,体温却是远超寻常的烫。
明明没醉,她的醉意却似会传染。
男人沉着脸,想严肃克制。
忽而却哑然失笑,像是受了小狐狸的蛊惑,抬手轻轻掐了下她嫩得能出水儿的脸皮。
“这样厉害,倒是说说干了何等大事?”
施婳只觉得脑仁滋滋抽疼,她秀眉蹙紧,用力摇晃了下脑袋,非但没缓解痛意,还头昏得更加厉害。
脑袋一沉,脚下愈发的软,想独立站稳再无可能,嘴里还喃喃嗔怪:“哼,我、我凭什么,要、要告诉你……”
少女的身子摇摇欲坠,贺砚庭不得不将她搂紧,语气也染了几分无奈,平日的疏冷褪却了三分:“不说罢了,先回房休息。”
他扶着她欲往电梯处走去。【公主号[闲-闲][。书坊]】
施婳却抵死挣扎:“不、不要坐电梯,坏,电梯坏了。”
懵然熏醉的少女闹着不肯坐电梯,执意非要走楼梯,偏偏那双失了控制的双腿根本站都站不稳,只能像只娇气惫懒的树袋熊似的,偎在男人宽厚的怀里。
乌黑柔顺的长发已然散乱,露出熏红稚气的脸颊,和一双晶亮的荔枝眼,透着未经人事的懵懂。
她已经二十一岁,介于未熟与熟之间。
那具柔若无骨的躯体毫无戒备地在他怀里磨来蹭去。
蹭得圣人也要拱火。
贺砚庭眸底闪过炙色,喉结滚动一瞬,旋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小姑娘纤腻的脖颈顺势垂搭上了他的肩头,被他身上幽深的檀香蛊惑了神志,竟毫无羞意地拱起鼻子嗅了嗅他颈间好闻的气味。
温软如玉的鼻尖在他颈部的肌理磨蹭,时不时还触碰到那锋利饱满的喉结,她丝毫不慌,更不知身陷险境,糯糯嗫喏:
“贺、贺砚庭,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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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触碰的喉结明显上下滚动,抱着她离开的脚步被迫滞住,走廊靡靡昏黄的光线下,空气里的暗昧已然发酵到令人面红心跳的地步。
偏偏酒意上头神志迷离的少女全然意识不到气氛的危险,仍是一个劲儿地磨个没停。
她鼻尖那抹温热柔腻的触感落在男人的颈部分外明晰,明明像是小动物般亲昵的蹭磨,稚气未脱不染邪念,对一个身体各方面正常的男人来说却宛如扼住命门般的威胁。
被她生生拱出的火似在体内灼烧,那宛如抽丝剥茧的冒犯正一寸一寸侵袭着圣人的理智。
直到走廊寂寥的空气中冷不防冒出一道讶然的问句:
“诶哟,这是怎么了?”
澜姨心想着给新婚小夫妻留出独处空间,藉口去厨房收拾东西便退出来了,这会儿本是想着回去给他们添点菜加点汤的,却不成想还没走到西图澜娅餐厅,就直接在这儿撞上了。
许是老太太质朴的声音一定程度打断了理智被蚕食的进度条。
贺砚庭眸色冷却三分,持续升腾的体温也有少许降温的迹象,声线透着和往日无二的平静克制:“贪嘴,多喝了几杯杨梅酒。”
澜姨错愕地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忙不迭往西图澜娅餐厅小跑几步,探头张望,果不其然看见餐桌上那满满一大壶孔雀蓝冷酒壶已然见底。
老太太不由得抿嘴乐了:“怎么喝了这么老些,这可是42度高粱酒酿的,虽说兑了不少冰,但到底也会醉人,这傻姑娘……”
她下意识转回头抬眸打量贺砚庭,只见他脸色略沉,瞧着像是在担心小姑娘的状况。
澜姨忙不迭笑着赔罪:“这事儿怨我,怨我没说清楚,好在这酒品质好不伤胃,就是上头些,九爷快抱回屋歇着吧,我去煮碗解酒茶,晚点给你们送上……送到主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