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瀚没叫其他朋友,船上除了游艇驾驶员,就只有两个保镖兼助手,很是清静。
游艇驶离岸边,宋禹站在栏杆边,深呼吸了带着还海洋味道的清新空气,感叹道:“好久没吹过风晒过太阳了,这感觉真是舒服。”
李云瀚走上前,笑道:“我看报纸上你天天接受采访,又是这个见面会又是那个记者会的,还要拍照。虽然这意味着你正在大火,但工作也还是要张弛有度,你是电影演员,又不是赚钱机器,你说是不是,家俊?”
边说边瞥向宋禹另一侧面无表情的高大青年,言下之意就是家俊为了利益,给他安排太多工作。
家俊淡笑道:“毕竟我们不像李公子这么好命,生下来就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好不容易有机会,若是不把握,说不定稍纵即逝。”
宋禹好笑地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两人,一脸无奈道:“家俊凯文,难得出海来玩,你们一定要这样吗?”
李云瀚赶紧笑呵呵道:“我就是跟家俊开玩笑而已,来来来家俊,我们比赛钓鱼,看谁钓得最大?”
家俊瞥他一眼,道:“行啊,谁输了跳下去。”
李云瀚:“谁怕谁?”
宋禹无语地看了看两个幼稚家伙,但一想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不惯彼此争强斗胜,也很正常。
他摆摆手:“你俩钓吧?午饭就指望你们了,我去躺会儿晒晒太阳。”
脚不沾地这么多天,他可没心思参与他们的比赛,说完走到一旁甲板躺下,不忘将帽子盖在脸上防晒。
家俊转头看了看他,从行李包中,掏出一条薄毯给他盖上。
岁末的香江,吹着海风,还是有点凉意的。
蒙着脸的宋禹,笑道:“谢谢家俊。”
家俊轻笑,柔声道:“好好睡一会儿。”
他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在李云瀚眼中,那就是赤果果的不安好心。
在对方返回栏杆前时,李大公子低声道:“林家俊,我一定会让阿禹知道你对他龌龊的心思。”
家俊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淡声回应:“赶紧钓鱼吧,输了可是要跳海的。”
李云瀚自认自己慧眼识珠,在宋禹还未走红前就发现他看好他,然后一路看着他一飞冲天,这种满足感难以言表。
宋禹对他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他当然觉得自己有义务守护对方。
而得知林家俊这家伙对宋禹不安好心后,他就一直有点惴惴不安。但两人关系太亲近,工作生活都绑定在一起,宋禹又对林家俊深信不疑,他怕自己处理不当,影响宋禹事业,只能干着急。
眼下见家俊刚刚的眼神,只怕这家伙迟早会忍不住下手。
他瞥了眼慢条斯理挂鱼饵的青年,那么人高马大一个,结实的手臂只怕能拎起两个阿禹,要是他……想到那场景,他忍不住为宋禹打了个寒噤。
家俊觉察他古怪的眼神,转头看向他,皱眉道:“睇咩?”
李云瀚轻咳一声,看了眼睡在不远处的宋禹,低声道:“你要是敢对阿禹硬来,我跟你没完!”
家俊:“……”他深呼吸一口气,白对方一眼,“你是不是有毛病?”
说着,将鱼钩甩进海里,懒得再理会对方。
李云瀚转头看了看宋禹,也开始专心钓鱼。
宋禹是被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将帽子拿下来,朝那两人看去,只见二人此时蹲在一只水桶前,争执不下。
李云瀚:“明明我的鱼大。”
家俊:“不是脑袋大的鱼就叫做大。”
见宋禹醒来,李云瀚忙不迭招招手:“阿禹,你来当评判,看我和家俊的鱼谁大?”
宋禹起身走过去,朝水桶里两条鱼看去,也真是有意思,两条鱼一个大头一个大肚子,目测竟然差不多。
他笑了笑:“差不多啦,别比了,想想怎么吃吧?难不成你们还真打算跳去水里?”
李云瀚道:“那当然,愿赌服输。”说着看向家俊,“是吧,家俊。”
家俊点头:“嗯。”
李云瀚道:“阿禹,哪条大你说了算,正好你也不知道哪条是我钓的,哪条是家俊钓的,很公平。”
宋禹好笑道:“你俩别闹了,现在水里还是挺冷的,谁都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