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从善如流收下,“小人应做的。”
凌莘来到酒楼后院,此刻后院门已敞开,探头进去,只见院内数人在备菜,切切洗洗甚是热闹。
他刚一走进去便让人发现了,大嗓门的阿贵一开口,所有人耳朵都嗡嗡作响,“你才回来?”
凌莘睁眼说瞎话,“不是啊,我刚刚去上茅厕。”
阿贵一指院子角落,“那里不就有茅厕。”
凌莘眼也不眨道:“这里太干净,我上不惯。”
阿贵还要说什么,凌莘打断他,“你看你,洗菜也不洗干净一点,过水就拿起,下次再有客人吃出虫子找我投诉,我让秋姨扣你工钱。”
阿贵不说话了。
凌莘道:“不高兴?”
阿贵沉着脸不作声。
凌莘心满意足。
阿贵这家伙爱偷懒,还说不得,一说就耷拉个脸给人脸色看。他早就摸透他那死出,故意找茬,省得他没半点眼色,总追问旁人私事。
他回到房中,和衣倒头躺下,呼呼大睡。
东方逐渐泛起鱼肚白,随后不久,丝丝缕缕金光冲破层层迭迭的云层,万丈霞光挥洒大地,天光大亮。
酒楼大门大敞,随午时渐近,楼内渐坐满人,声音嘈杂。
忙碌的一日再度开启。
凌莘哈腰点头送走一批客人,抹一把脸,咬牙切齿,“我以后要是再干酒楼就是狗。”
纯纯是干一行恨一行。
身后吵闹声越来越大,直到张隽发抖的声音响起,他才下意识回头。
“分明是你摸了我的屁股!”
话音未落,坐在她对面的贼眉鼠眼的男子拍案而起,粗鄙嚷嚷,“你说谁摸你屁股!你这种货色又没胸又没屁股,脱光衣服躺床上老子都没兴趣!”
人群中发出几声哄笑。
张隽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凌莘飞奔过去,不由分说将少女护在身后,挡住大半部分视线。
“怎么回事?”
对面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满脸恼怒,“怎么回事?这小剑货想爬老子的床想疯了,自称我摸她屁股,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老子能看得上你?”
张隽带着哭腔怒道:“刚才就是你摸了我的屁股,我无缘无故冤枉你做什么!”
“谁知道是不是你见老子英俊,想上老子的床,”男子猥琐的眼神在少女露出的面孔上打转,“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以为自己生得年轻貌美就肆无忌惮,其实不知道是几个人尝过的破鞋!哈哈哈哈——啊!”
男子猛地向前趔趄一步,捂着后脑勺愤怒回头,“谁敢打老子!”
一道身影出现在男子身后——少年面无表情缓缓收起拳头。
是江云和。
凌莘冲江云和使眼色,江云和点头。
两人不约而同一左一右制住男子,硬生生将他拖了出去。
男子拼命挣扎起来,“你们要做什么!我要去报官!”
江云和冷冷道:“报官?你这种货色报官也是要被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