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莘斜睨,“瞅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蚊子都打不死。”
江云和不服气道:“什么叫作三脚猫功夫?我这分明是江家拳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无人生还。”
凌莘揶揄道:“走的时候他断气了?”
江云和气绝。
张隽有些生气道:“那人一开始还不认呢。”
凌莘道:“做了坏事,他敢认?”
张隽嘟嘴道:“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为什么还这样做?”
凌莘与江云和异口同声。
“因为他皮痒。”
“因为他犯贱。”
三人刚进后院,便见到黑着一张脸的妇人站在后院,面无表情盯着他们。
江云和与张隽乖乖道:“秋姨。”
凌莘嬉皮笑脸道:“秋姨,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厉害——哎呀哎呀!别拧别拧!”
秋姨揪着他的耳朵,唾沫横飞怒骂,“你知不知道那人还没给钱就随便带走他!这钱从你工钱扣!”
张隽与江云和看得龇牙咧嘴,仿佛感受到了那股痛意,趁秋姨教训凌莘的空档,悄悄溜出去。
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夜已深,繁星点点。
宅子骤然敲响。
看门人睡眼惺忪前来开门,看到一张陌生的笑脸,“我找韩公子。”
看门人道:“你可是凌莘?”
凌莘道:“是。”
“公子今日一早便吩咐给你留门,你进去罢。”看门人退开一步,让他进去。
他轻车熟路畅通无阻进到内院。
远远便看到,主屋与昨夜一样,一片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光静静洒在屋脊瓦片上,照亮幽深小径。
难不成这家伙又睡了?
他心里泛起嘀咕,踏着月光前行。
走到门前,也不敲,直接推门。
门一推就开。
他蹑手蹑脚走进去,摸索着来到床边,举起两只手做张牙舞爪状,朝床上阴森森道:“我是黑无常,来勾你的魂。”
半晌,床上的人没动静。
他心中纳闷,睡死了?
俯身往床上一摸,空无一人。
他条件反射回头,唯恐韩如秉从身后突然冒出吓他。
身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韩如秉?”他试探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