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哭哭啼啼的。”南初筝被这一群人给哭烦了。她大喝一声,一屋子的人声都安静了下来。南辰桡红着眼尾看她。她推开了南辰桡,要坐起身,南辰桡伸手来压她,被她一眼瞪过去。他只能收回手,表情有些讪讪的,“筝儿。”南初筝坐起身,靠在身后的绣枕上,“都别慌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来的,你们只能配合我安好胎,别的一律不要多想多做。”她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一个千年世家的家主,几个千年世家的金甲卫。全都乱了。悲观的,一路往悲观的路上狂飙,自责的,恨不得打死自己。不就是怀个孩子吗?又不是天塌了。在南初筝的呵斥下,银铜铁终于心不慌了,她们起身赶紧的收拾东西。南辰桡要带南初筝回南宅去。“这来都来了,我都爬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总不能前功尽弃。”南初筝好说歹说,才让南辰桡同意了,祈福完了就走。她由南辰桡扶着,走入寺庙大殿。这座天王寺已经被南辰桡的人清空,他不会允许秦朗的余孽再出现在南初筝的面前。而从头至尾,南初筝都没有问过秦朗。她就好像根本没见过那张小纸条。只是等祈福完,回到南宅,刚一进门,南初筝就说,“家主,还是把秦朗挪走吧。”“只要一想到他在我脚下,我就膈应他。”上辈子,秦朗没有碰过南初筝,所以他们之间并没有孩子。这也挺好的,也省得南初筝跟秦朗情断义绝之后,还留下个孩子不知怎么面对。暮霭沉沉中,南辰桡没有应,只是不等南初筝的脚跨过门槛。他的腰一弯,将筝儿打横了抱起,一路进了门。“大小姐。”蛇娘子、南大和南嬷嬷,以及几个隐在帝都城里的几个南家人,一窝蜂的冲上来。蛇娘子隔了老远就大呼小叫的,“天爷啊,家主您怎么能这么折磨大小姐,她是多久没好好儿的吃过东西了,怎么瘦成了一把骨头?”南嬷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哭,“老奴该死,老奴疏忽照料大小姐,竟不知大小姐早已过了来癸水的日子。”这段时间,整座南宅忙着家主婚仪一事,每个人都跟陀螺的一样的转。南嬷嬷倒是把大小姐的异常给忘了。她只以为把大小姐交给金银铜铁照顾着,她们必定能照顾好大小姐。可是却没有料到,金银铜铁四个根本不靠谱。她们是四个姑娘,压根儿不懂女子孕育一事。南初筝叹了口气,看向南辰桡。南辰桡脸色冰冷,一个“死”字憋在唇齿间,恨不得让这群没用的东西都滚去水牢里待着。“我找了你们来伺候大小姐,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眼看着,他马上就要下令了。南初筝立即抬手捂住了他的唇。“好了,都起身,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南大摇头,“不行,大小姐,天大的事儿,都没有您肚子里的小主子重要。”婚仪再重要,可都不及小主子重要。一大堆的人围上来,眼中含着热切,看着南辰桡将南初筝抱入房中。他刚刚将她放在床上,蛇娘子及一大群南家的大夫上来,一个一个的给南初筝诊脉。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是喜脉,妥妥的没错。蛇娘子第一个出来,朝着南大点头,南大立即转身匆匆的下去,他要给南家的长老们传信。南辰桡倒是被他们给挤到了一边去。他伸长了脖子,着急的问,“筝儿的身子能受孕吗?”“她只怕受不了生产之苦吧。”蛇娘子终于胆儿肥了,她瞪着南辰桡,阴阳怪气的说,“大小姐的身子,还能支撑她再不吃不喝几个月,再一个人来回爬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去祈福好几次呢。”南辰桡冷冷的看回蛇娘子。一怒之下,他就怒了一下。然后抿紧了唇,坐在角落不说话。南初筝瞧着他有些可怜,嗔了蛇娘子一眼,“师父,您少说几句,家主已经够自责了。”蛇娘子抬起手指,戳了大小姐的额头一下,骂道:“胳膊肘往外拐。”她跟大小姐才是一个阵营的人。现在不趁着这个时机,好好儿的敲打一番家主,将来家主怎么学得会疼妻儿?南初筝拉了拉蛇娘子的袖子,眼底都是告饶。很快,最好的,最珍稀的安胎药材连夜被运进了南宅。南宅里头灯火通明,走廊上的宫灯全都被换上了祈福灯。各式各样的人,匆匆的进入南宅,又匆匆的从南宅里头出去。南初筝由着他们去折腾,她的眼一闭,又睡了。南辰桡守在南初筝的床沿边,南嬷嬷派了金银铜铁进了屋子。,!最后,南嬷嬷忍不住,自己也进了屋,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看着南辰桡。南辰桡刚想在筝儿身边躺下,他皱着剑眉问南嬷嬷,“你一直这么看着我,是有事?”南嬷嬷摇头,“没事,家主。”“那你出去。”“大小姐的胎未稳,老奴得看着。”尤其看着你,不能对大小姐乱来!这话南嬷嬷没敢说,但瞪大的眼睛里,对南辰桡满满的都是警惕。已经无声的把她的意思,全都透露了出来。南辰桡气的笑,“我像是那么禽兽的人?”南嬷嬷和金银铜铁齐刷刷的点头。怎么不像了?大小姐回来后,哪天不是全身都是印子?家主重欲,他会规规矩矩的就有鬼了。现在大小姐是整个南家最重要的人,家主这人太禽兽,不得不防。南辰桡不说话,他憋着火,但没发出来,起身就披着衣服出了门。临走前,可能要讨回一点儿他家主的面子,他冷冷放话道:“好好儿伺候你们大小姐,筝儿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你们都别活。”他的心头甜蜜复杂,又被那些南家人连连气得发不出火。只能来到地下牢狱里。一进去,南辰桡就抽出蟒蛇鞭,对着秦朗连抽几鞭。鞭鞭见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南辰桡阴冷的声音,在秦朗的惨叫声中响起。:()被偏执家主独宠,全帝都城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