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筝笑,心怦怦的跳着。她的头枕着南辰桡的手臂,在昏暗的青纱帐幔中,看着身侧男人挺括的五官。南辰桡的呼吸声渐粗,凑过来咬着她的耳侧。但很小心的没有碰到她的肚子。有那么一瞬间,南初筝觉得她怀了身孕,真挺为难南辰桡的。他一直很重欲,这点她知道。感受到他的急躁,最后缓缓的松懈下来。南初筝的心跳才平稳了些。她在黑暗中,悄声的问南辰桡,“要不我们还是分开睡吧。”她才怀了两个月,最是忌房事的时候。每回南辰桡爱而不得,便只能自己难受。其实这个时候,是最不该睡在一起的时候。南辰桡哼了一声,整理好自己的亵裤,起身拿起旁边的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不要想。”“就这样也很好。”便是难受着,他也不肯离开筝儿,与她分房睡更不可能。他们从小便在一处。除了南初筝回到楚家的那两年,以及南辰桡出去出任务的时候。此外的每一天,他都是与她睡在一起。对南辰桡来说,她就是他的归宿。南初筝抿着唇笑,“行行行,不分就不分,那你就这样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凑到她身边来,又碰不得她,难受的也是他自己。还每晚都得这样求不得一回。南初筝摇摇头,很是无奈。细雨中,昏迷了过去的小桃,被南家的下人拖到了南宅的后面。等小桃醒过来,她头昏眼花的走出房,完全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这里是要洗的衣服,今日你干完这些活,就可以休息了。”一个手脚迅捷的婆子,将一盆衣服放在小桃的面前。小桃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让我洗衣服?我可是伺候夫人的。”她阿爹虽然只是京兆府的一个衙役头子,可罗家的日子,也是过得顶好的。罗家家里也有三四个婆子和丫头,伺候着罗家的一家老小。罗小桃在家里被好水好米的养着,可从来没做过洗衣服的活儿。南家婆子一脸奇怪的看着她,“夫人把你带回来,也没说你是贴身伺候的大丫头啊。”“既然不是大丫头,那就是个干粗活儿的。”“怎么,你不干这活儿,难不成还要去干金银铜铁的活儿啊?”“你干得来嘛你?”金银铜铁那可是大小姐身边的金甲卫。是要命的活儿。小桃连武功都没有,她也想顶替金银铜铁?小桃把怀里的那一盆衣服,直接丢到了地上。她生气的说,“我不干,我可是周家的夫人送给大小姐的。”南家婆子一巴掌打在小桃的脸上。她是个有内力的婆子,直接把小桃打的眼冒金星,半张脸都肿了。南家婆子,“还由得你了?你个粗使丫头不干这些活儿,你想上天不成?”相比较别人家来说,南宅给粗使丫头的活儿,还是最少的。小桃今天就只用洗一盆子的衣服。统共也没得几件,还都是很好洗的上好料子。富贵人家的衣服都好清洗。毕竟富贵人家舍得给下人做衣服,尤其是南家。哪一个下人,一年四季不做个十几套的衣服?尤其是伺候大小姐的这些下人,不仅月银多事儿少,衣服更是一年能做到二十四套。所以伺候大小姐的下人,从上到下看起来都是光鲜亮丽的家主对伺候大小姐的下人们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忠心。无论武功高低,会不会说话讨好人,那都是次要的。下人们只要对大小姐忠心,家主从不会亏待他们。当然,这前提是建立在,大小姐和家主在一起的条件下。倘若大小姐不愿意和家主在一起,家主就会发疯。把大小姐的下人,全都关进水牢里。大家跟着金银铜铁和南嬷嬷,在水牢里待了两年。再不想回到那样的地方去。南家婆子把小桃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肿着半张脸的小桃,只能红着眼眶洗衣服。她觉得十分委屈,一边洗,泪水一边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南初筝,南初筝!总有一天,小桃要让南初筝尝一尝今日给她的屈辱。洗完了衣服,小桃借口要出去抓一点药。南家婆子上下打量了小桃一番,眼底都是凉意。这个小桃还当南宅是普通的宅子,随意什么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你进了我们南宅,没有主子的允许,便不能够私自外出。”南家婆子一口拒绝了小桃。小桃着急的说,“我这是生病了,我昨天淋了一夜的雨,今天又洗了那么多的衣服。”“我不过是想出去抓一点药而已,你们这都不让我出门,难道下人的命不是命吗?”南家婆子不耐烦了,,!“说不让出去便不让出去,你看看这南宅中的下人,哪一个会出南宅的门了?”千年世家也有千年世家的规矩。南宅的下人,都是从南家老宅里头挪过来的。在这座宅子里头伺候的下人,没有一个会私自的出门。而南宅里平日要用到的东西,都会有专程的渠道运送进来。小桃着急的跺了跺脚,一个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这南宅实在是太奇怪了,下人们连出个门都不允许。她急着要回罗家,将她在南宅里遇到的事,全都告诉罗家的人。让罗家的人替她拿个主意。无论如何,小桃都不愿意在这个南宅里,被当成一个普通的下人那样对待。她得找姑姑罗梦溪,来敲打敲打南初筝。时间到了傍晚时分,小桃偷偷的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她瞧着自己所居住的这一片区域,似乎已经没有了人看守。于是小桃提起裙摆,准备去找南宅后院的后门,然后偷溜回罗家。一开始小桃还信心满满。只觉得这南宅虽然布局的很有韵味,但守卫松散。走了半天,她连个巡游的护卫都没有见着。可是走了一个时辰,小桃便着急了。这南宅的布局,实在是太邪门儿。走了这么久,小桃不仅没找着出南宅后院的后门。就连她原先住的那座院子,小桃都找不到了。:()被偏执家主独宠,全帝都城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