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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三十二章 MU 超体大事件一百七十二（第2页）

“可怎么进？”杰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阿卡姆丁的药剂只能让人浅层入梦，连查尔斯都搞不定深层嵌套，我们凭什么？”

席勒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有一个办法。但代价很大。”

“说。”

“用我的记忆做引信。”席勒解下领带，露出颈侧一道陈年疤痕，“这里埋着一颗‘认知锚定芯片’，是我在最初降临这个世界时植入的保命装置。它可以锁定任意一人最深刻的执念，并以此为坐标强行接入其梦境核心。但问题是……启动它需要消耗一段真实的记忆。”

“哪一段？”林莺梦丁问。

席勒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我第一次见你的那天。”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莺梦丁呼吸一滞。那是五年前的事，在布鲁克林一家濒临倒闭的心理诊所，她是义工，他是伪装成心理咨询师的情报探员。一场爆炸袭击后，整栋楼坍塌，唯有他们两人幸存。从那时起，他们的命运便纠缠在一起。

“你不能这么做。”她摇头，“那段记忆对你很重要。”

“比你还重要吗？”席勒反问，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没人再说话。

最终，泽维尔蝙蝠侠点头：“准备吧。我们在梦里汇合。”

席勒走到桌前，取出一把小巧的金属手术刀，又从抽屉深处拿出一瓶透明液体。他将液体涂抹在疤痕周围，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刀切开皮肤。血流不多，但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他用镊子夹出一枚米粒大小的晶体，表面刻满精密符文。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他说，“一旦激活，我会暂时失去关于她的全部记忆??包括她如何笑、说话的样子、甚至她最爱喝哪种咖啡。但如果能换她回来……值得。”

林莺梦丁咬紧嘴唇，终究没阻止。

席勒将芯片放入特制容器，连接导线至一台改装过的脑波同步仪。他让其他人围坐成圈，每人手持一根感应电极贴片。

“记住，梦中的一切都有意义。”他最后叮嘱，“不要相信看起来合理的事，要相信你觉得不对劲的事。因为噩梦世界的逻辑，恰恰建立在‘不合理’之上。”

按下开关的瞬间，蓝光暴涨。

众人意识骤然下沉，如同坠入无底深井。

……

黑暗褪去，席勒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原上，天空呈病态的紫红色，远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白色建筑，正是黑眼查尔斯提到的“白色大厅”。脚下土地松软潮湿，踩上去会留下短暂发光的脚印。

“这是……林莺梦的潜意识地貌？”泽维尔蝙蝠侠环顾四周，“奇怪，我记得她说过，她的梦里总是下雨。”

“现在不下雨了。”席勒望向天际，“因为她的希望正在枯竭。”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踉跄走来，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是林莺梦，但又不太像。她的眼神空洞，左手紧紧抱着一本破旧笔记本，封面上写着“未寄出的信”。

“你们不该来。”她喃喃道，“他已经布好了局，只要你们踏入大厅，就会触发循环。每一次失败，我的时间就被削减一年。”

“所以我们才更要打破循环。”席勒上前一步，“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才能离开？”

林莺梦抬起头，泪水滑落：“你需要记得我。”

席勒心头一震。

就在这一刻，大地震动，白色大厅的大门轰然开启。十三级台阶之上，站着七个查尔斯??每一个都代表着不同的人生选择：科学家、政客、疯子、隐士、战士、背叛者、以及站在最中央的黑眼查尔斯。

“欢迎回家。”他们齐声道。

席勒握紧拳头，低声对同伴们说：“准备战斗。这一局，我们不能再输。”

风起，沙尘遮天蔽日。

而在现实世界，那枚已被取出的芯片静静躺在桌上，表面最后一丝光芒渐渐熄灭。与此同时，席勒颈间的伤口不再流血，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下缓缓浮现的新纹路??一条蜿蜒如蛇的暗金色线条，正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爬，逼近他的下颌。

某种更为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