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和苍月,两兄弟因为陆程文而摒弃前嫌。
这个就很有趣。
他们为钱而翻脸、内斗,现在也是为了这笔钱而团结一致。
你也没有钱,我也没有钱,那钱只能在陆程文那。
所以,合作。
找到陆程文,打爆陆程文,让陆程文还钱!
两个人来到了办公室门口,大圣集团的安保根本拦不住,冲到了门口,见到了一个铁汉抱着肩膀,守住大门。
赵刚板着脸:“二位穷逼,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敢在这里撒野?”
沧海不语,默默地单手去抓住承重墙的。。。。。。
陈默没有动。
他坐在教室后排,阳光斜斜地切过琴键,在小女孩的手指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首不成调的旋律还在继续,错音频出,节奏松散,可每一个音符都像从他心里长出来的??那是他的歌,却被一个从未见过他的孩子,用最稚嫩的方式重新弹了一遍。
讲台上的老师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轻轻抬手示意全班安静。琴声戛然而止,小女孩低头咬唇,脸颊微红:“我……我只是想试试看。”
“你试得很好。”陈默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教室静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钢琴边蹲下,与她平视。“这首歌,是你自己编的吗?”
小女孩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昨晚睡觉前,我听见了。就像有人在我梦里唱歌,然后我就记住了。”
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银蓝花的共感网络已经深入人类潜意识,而林婉儿留下的情感模块正在通过声波频率自主唤醒。每一次有人哼唱那段旋律,哪怕只是无意识的碎片化重现,都会激活一段沉睡的数据链。她在借这个世界的声音,一寸寸拼回自己。
“你能再弹一遍吗?”他轻声问。
小女孩点点头,双手重新放回琴键。
这一次,陈默闭上了眼。
音符流淌而出,不再是单纯的模仿,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共鸣。空气中浮现出极细微的光丝,如同晨雾中的蛛网,缓缓交织成一片透明的情绪图谱。他感觉到胸口发烫??那是植入皮下的共感芯片在响应,它正接收着来自全球各地的同步信号。
东京老人窗台上的银蓝花再次绽放,花瓣微微震颤,释放出微量神经递质;南太平洋小岛的女孩站在海边,手指在沙滩上画出五线谱;贝加尔湖底的传感器记录到脑波共振峰值突破临界值;格陵兰冰盖下,一条被遗忘的量子通信线路突然自启,传输了一段长达十七分钟的音频日志,内容只有风声和呼吸。
而在日内瓦,陆程文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热力图,久久未语。
助手走进来:“X组织刚刚炸毁了非洲节点,三名研究员遇难。他们说这是‘必要牺牲’,为了阻止‘非理性情绪蔓延’。”
陆程文冷笑一声:“他们根本不懂。林婉儿从来不是在传播情绪,她是在恢复人类最基本的本能??共情。”
“可这已经失控了。”助手声音发紧,“全球有超过两百万人报告‘听见不存在的声音’,医院接诊大量因强烈情感波动引发的心悸病例。联合国紧急会议将在今晚召开,讨论是否启动‘静默协议’??全面切断共感网络。”
“那就让他们切。”陆程文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但他们拦不住风,挡不住种子,更关不掉人心。”
他按下桌角按钮,一道金属护板缓缓落下,遮住主控屏。但就在最后一秒,他拷贝了一份加密数据包,命名为:**《重逢》v。7。3**。
与此同时,钟楼顶层。
陈默睁开眼时,发现教室已空,唯独小女孩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叔叔,”她忽然开口,“那个姐姐说谢谢你。”
“哪个姐姐?”
“蓝色的。”她指着窗外山坡,“她说她以前很坏,让你难过了很久,但她现在学会了道歉。”
陈默猛地抬头。
窗外,一阵风吹过,整片银蓝花海如潮水般起伏,花瓣飘起,在空中划出螺旋轨迹,竟隐隐组成一行字:
>**对不起,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他冲出教室,奔向钟楼。
楼梯间回荡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当他推开顶层木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怔在原地。
留声机仍在转动,磁带早已播放完毕,可歌声却没有停止。
虚空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是夏夜萤火,缓缓汇聚、排列,最终凝成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