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白沉默两秒,张嘴就是一大口。
嚼嚼嚼,用舌头把药挑出来藏到一边,咽下去。
有菜有酱,培根煎过,宣~
小茶野兰钰很耐心的等他吃完,然后再塞。
一直到一整个三明治见空,她才起身。
“这么一颗迷药吃下去,足够他安静一整天了。”
戚月白用牙咬住用金丝包裹住以防融化的胶囊,准备往外吐的动作一顿,所以他现在是不是应该……晕一下?
小茶野兰钰重新回到餐桌前吃饭,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戚月白思考两秒,两腿一蹬,闭眼歇菜。
等琴酒他们吃完饭,他双眼被覆上眼罩,手铐被摘下来,但人却像个麻袋一样被扛出屋子。
随后戚月白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特制的床上,除了头部能活动外,全身上下都被厚重的布条固定,像个蚕宝宝。
所处的空间活动起来。
看来是个后备箱很大的车,救护车、运钞车一类吧。
戚月白百无聊赖的想着。
他本来还精神着,奈何眼前漆黑实在无聊,又听不到什么人说话,车辆行驶中又一晃一晃,跟摇篮似的太催眠,再加上昨晚环境太差,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腹部的剧痛唤醒的。
刀绞似的,似乎又有双手攥住腹部,五脏六腑随之扭曲,每寸肌肉因为过分痛苦而痉挛。
昨晚睡地上着凉了?
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四肢明明感觉不到任何束缚,却僵硬的抬不起哪怕一根手指,轻微的仪器嗡鸣声在耳边回响,像是很远,又尽在耳边,似乎有很多人在交谈,但含糊不清。
“你醒了。”直到一道清晰的女音响起,才将意识从昏迷与清醒的边缘拉了回来:“手术很成功。”
他已经成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了?
戚月白疼的直冒冷汗,催动反转术式,才让身体稍微好受了一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声音又说。
借着这股劲,戚月白睁开了眼。
先挤入世界的是模糊的光晕,随后正上方的无影灯清晰起来,排列整齐的圆形大灯十分晃眼。
原来是手术台啊,难怪那么硌得慌……
稍稍适应了光,戚月白偏头,看向说话的女人。
“……你是谁?”开口的话生涩嘶哑,喉咙也干渴的厉害。
因为站在那一身白大褂的,是个陌生人。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里是医院。”医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别乱动,你的身体还很差。”
戚月白愣愣盯着她:“这里是哪?”
“米花中央医院。”医生耐心重复,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吗,小茶野君。”
戚月白有种不详的预感:“请问,现在是几几年。”
医生嘴一张一合,后面再说些什么,戚月白都有些听不清了。
他只想笑。
现在竟然是三年后。
‘书’你看看这合理吗?
他是那拖吗?
早不穿晚不穿,他马上要和妈妈单独相处互诉衷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