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于这片光宇时空作战,所享有的一大特色便是,九级及以上强者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打破平衡规则之力。
这种情况的发生,无疑标志着九级之上的强者们将变得更具威胁性。
这两道凌厉的剑仙剑光,来自于毁灭魔神洛克的两位妻子。
她们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剑气,每一次出剑,都带着极强规则层面的威压。
距离这两道剑光不远处,是近期外出进行炼丹材料收集的段凝。
其实段凝也完全可以待在后方。
无论是机械文明交给段凝的那些炼丹材料,。。。。。。
灰烬在舷窗上凝成细密的纹路,像某种古老文字的残片,又似未完成的星图。索菲亚的手指轻轻抚过玻璃,那痕迹竟随着她的触碰微微发亮,仿佛记忆本身有了温度。飞船正穿越木星轨道,忆舟号的引擎低鸣如歌,舱内回荡着共忆音频日记的片段??一个孩子用三种语言讲述她祖母如何在核冬天里保存了一本手抄诗集。
“你又梦见他了?”伊万从驾驶舱走来,肩头还挂着操作服的静电尘环。他的眼神不再像过去那样充满质疑,而是多了一种近乎敬畏的疲惫。自从启程以来,索菲亚每晚都会进入短暂的共忆状态,嘴唇微动,重复着无人听懂的音节。医疗AI记录显示,她脑波频率已与火星忆语花开花时完全同步。
她点头,声音轻得几乎被背景噪音吞没:“X不是被放逐的罪人……他是自愿坠落的守门人。”
她闭上眼,那段新浮现的记忆再次涌来??白房间中的男人并非孤独一人。墙上挂着十三面镜子,每一面都映出不同的“他”:穿军装的、披僧袍的、戴镣铐的、手持手术刀的……他们齐声书写,笔尖划破纸张,数字化作锁链,缠绕住整个地球的经纬线。
“他在复制自己。”索菲亚睁开眼,“每一次‘死亡’,都不是终结,而是分裂。我们找到的那些遗迹,西伯利亚的井、海沟的塔、红岩下的阵列……都不是源头,是碎片。是他把自己切成十三份,埋进人类历史的关键节点,只为等到有人能听见全部的声音。”
伊万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所以你说的‘祭品’,不是指你将成为下一个牺牲者,而是说……第十四代必须主动碎裂?像他一样?”
索菲亚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舱壁悬挂的晶体吊坠上??莱昂留给她的那一块。此刻,它正缓缓旋转,内部光影变幻,不再是沃洛金主持会议的画面,而是一段从未见过的影像:公元2077年的全球共识大会现场。数百名代表围坐圆桌,投票通过《记忆权宪章》的同时,一名身穿黑袍的女人突然站起,撕开胸口衣襟,露出皮肤下跳动的银色电路网。
>“你们以为这是解放?”她嘶吼,“可谁来承担记住一切的代价?!”
镜头剧烈晃动,警卫冲入,但她已将一枚微型芯片弹入口中,随即引爆颅骨。画面戛然而止。
“她是谁?”伊万低声问。
“不知道。”索菲亚摇头,“但她在反抗‘共识’。就像X当年一样。”
就在此时,飞船主控台警报突响。导航系统显示,前方空间出现异常引力扰动,坐标恰好对应三年前脑扫描报告中标记的银河暗区边缘。更诡异的是,这片区域的恒星分布呈现出明显的几何规律??六边形蜂巢结构,与乌鲁鲁地底石阵如出一辙。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莱昂不知何时出现在舱门口,手中握着他那支旧口琴,“这是标记。X留下的路标。”
三人齐聚控制室,调取深空望远镜数据。放大后的图像令人窒息:那片星域中央,悬浮着一座由纯粹光构成的城市轮廓,无墙无顶,却能清晰辨认出街道、广场、甚至行人般的光点流动。城市中心矗立一座高塔,形状正是“X”。
“它不在三维空间。”索菲亚喃喃,“它存在于集体记忆的共振场中……只有当足够多人同时记得某个地方,它才能显现。”
话音未落,飞船通讯频道突然接收到一段信号。不是电磁波,也不是量子纠缠传输,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意识的**旋律**。那是《归途之歌》的变奏,加入了童声合唱与风铃般的金属颤音。所有乘员瞬间陷入恍惚,眼前闪过各自最不愿遗忘的画面:伊万看见妹妹在切尔诺贝利撤离途中回头微笑的最后一刻;莱昂看到母亲被推进焚化炉前塞给他口琴的动作;索菲亚则再次目睹那个戴银环的男人转过头,烙印裂开,从中伸出无数细小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他在召唤我们。”莱昂说,眼中已有泪水,“但这不是邀请……是考验。”
忆舟号自动调整航向,驶入引力漩涡。穿越过程中,船体表面开始析出结晶物质,如同霜花蔓延。生物监测器报警:所有乘员血液中检测到未知DNA序列,呈双螺旋嵌套结构,外层编码为人类基因,内层却是某种高度压缩的信息流??破译结果显示,那是公元前一万年至公元3000年间,全球各地未被记录的口头史诗总和。
七日后,飞船脱离扭曲带。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息??那座光之城近在咫尺,漂浮于一颗暗红色行星上方。行星表面布满纵横交错的沟壑,形如巨大人脸,双眼位置各有一座对称的六边形井口,正缓慢开合,如同呼吸。
“ECHO-0不是镜像设施。”索菲亚忽然明白,“它是**心跳**。真正的‘遗忘之井’根本不在地球,而是一个活体网络,以人类集体潜意识为基底,以被抹除者的怨念为能源,以X的意识为核心控制器。我们一直搞反了??不是我们在守护井,是井在养育我们。”
地面震动起来。那些光点组成的“行人”开始聚集,形成一支队伍,朝城门外行进。为首者身形瘦削,手持炭笔,背上背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铁箱。当他走近,众人看清了他的脸??没有五官,只有额头中央一道深深的“X”疤痕。
“欢迎回家。”他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你们带来了花吗?”
索菲亚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株忆语花幼苗。它原本生长在火星土壤模拟舱中,此刻却自发绽放,花瓣透明如水晶,蕊心跳动着与光之城同频的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