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资历不浅,还拥有易容这样的技能,再加上她能直接联系上boss……总之,她在组织里的地位,应该不低。”柯南嗡嗡思索着:
“可这种人策划的行动,居然被别人轻易拿过去,变成了另一套计划的一环。。。
夜深了,东京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流动的星河。明美坐在工作室的窗边,手里捧着那本旧童话书,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的“森林”二字。雨又下了起来,比春末那次更轻、更细,像是某种低语贴着屋檐滑落。
她刚从静语公园回来,身上还带着泥土与新芽的气息。樱花树苗已经抽出第一片嫩叶,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银光。可就在她合上书准备休息时,书页忽然颤动了一下??不是翻动,而是像心跳般微微起伏。
她屏住呼吸。
紧接着,整本书缓缓浮起,悬停在半空,封面上的“森林”二字开始渗出淡蓝色的光,如同墨迹遇水晕染。那些光丝顺着桌面蔓延,最终在空气中交织成一行字:
>“风,正往北吹。”
明美怔住。这不是悠太的语气。他的信息总是安静而克制,像雪落在掌心;而这行字却带着急促的节奏,仿佛有人在黑暗中拼命敲打玻璃。
她立刻拨通宫野的电话。
“老师,我收到了新的讯息。”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这次……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几秒后是宫野凝重的声音:“你说‘风往北吹’?”
“对。”
“糟了。”宫野倒吸一口冷气,“那是SYN-9初代系统的预警代码。当年我们在北海道设过一个备用节点,专门用来接收极端频率波动??只有当共感场出现大规模失衡时,才会触发这种跨区域信号传递。”
“什么意思?有人出事了吗?”
“不,”宫野顿了顿,声音发紧,“是‘场’本身出了问题。如果记忆数据池开始逆流,就意味着……有些本该被安放的思念,正在重新苏醒,而且失控了。”
明美猛地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雨幕。“哪个地点?”
“函馆郊外,旧疗养院遗址。那里曾是SYN-9情感锚点之一,后来因为一场火灾关闭。据说……死了很多孩子。”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天在B7区,她亲眼见过执念如何凝结成形??那些未说完的话、未拥抱的人、未点亮的灯。而现在,北方传来的讯号,竟像是所有沉睡的遗憾同时睁开了眼睛。
“我要去。”她说。
“你疯了吗?”宫野几乎是吼出来的,“上次进B7区已经是极限!你现在的情绪稳定性根本承受不了二次深度共感!而且那个地方……早就被标记为‘意识污染区’,连探测无人机进去都会失联!”
“可风选择了我。”明美低头看着那本书,它已静静落回桌面,可封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幅极小的素描:一座被藤蔓缠绕的白色建筑,屋顶残破,烟囱倾斜,门前立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写着“樱见园”。
正是函馆郊外那所废弃疗养院的名字。
她轻声说:“他们不是污染……他们是等得太久的人。”
***
三天后,一架小型直升机降落在函馆西北方十公里处的临时停机坪。明美穿着最新版防护服,胸前挂着升级后的共感接收器,背后还背着一个特制金属箱??里面装着那本童话书,以及宫野紧急调配的情感稳定模块。
同行的还有两名技术人员和一位心理干预专家,但他们只能在外围建立信号中继站。真正能进入“樱见园”的,只有明美一人。
通往疗养院的小路早已被野草吞噬。沿途树木扭曲生长,枝干交错如囚笼。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焦味,混杂着潮湿的霉朽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烧毁了一部分自己。
当她终于看见那座白楼时,天色正好转暗。
整栋建筑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窗户碎裂,墙壁斑驳,唯有主厅的大门依旧完好,漆成淡粉色,门把手上挂着一串风铃??铜制的,生满了绿锈,却在无风的夜里发出清脆的一响。
明美推门而入。
灰尘在手电光束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灵魂在旋转。大厅中央摆着一张圆形木桌,周围围着几把儿童椅,桌上放着一套积木、一本翻开的图画书,甚至还有一杯早已干涸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