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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8页）

nbsp;nbsp;nbsp;nbsp;“嗯。谷中有一面残影墙，是风鹰哥哥拼死保护下来的，藏在谷底深处、那片白藤草之后。上面刻着一些他发现的秘密，但……君上和我都不解其意。或许，它能为您提供一些思路。”

nbsp;nbsp;nbsp;nbsp;这条最后的情报，是她自己加上的，南渊君并没有允许她共享这条情报。

nbsp;nbsp;nbsp;nbsp;但她并不后悔，这是她作为瀚渊子民，做出的决意。

nbsp;nbsp;nbsp;nbsp;随即，青绿帛裙的少女躬身蹬地，转瞬间化作一道倩影消失在林中，再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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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让琴溪和吟涛去其他地方打听消息，自己和两只鸾鸟回程。

nbsp;nbsp;nbsp;nbsp;她打算先随灾凤去一趟赤焰宫，找千炀商议。

nbsp;nbsp;nbsp;nbsp;此刻，心中已有些思路。所有的线索，终究得从风鹰之死那条线追查起。

nbsp;nbsp;nbsp;nbsp;秋叶回去后，必然会将今日所得的信息告知飓衍。飓衍一旦掌握了新情报，势必会有所行动。

nbsp;nbsp;nbsp;nbsp;按照霖光对飓衍的了解，他不会孤军奋战，必然会召集自己的北渊盟友。

nbsp;nbsp;nbsp;nbsp;飓衍知道归尘与风鹰的死有关，却依然选择与归尘结盟，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一定是想从归尘身上得到什么……

nbsp;nbsp;nbsp;nbsp;无论如何，她至少现在掌握了他的动向，不再一无所知。

nbsp;nbsp;nbsp;nbsp;找到飓衍，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归尘。

nbsp;nbsp;nbsp;nbsp;既是这样，那她也得找她的盟友会晤。二对二，这边也不算劣势。

nbsp;nbsp;nbsp;nbsp;“君上，睡一会儿吧？”底下的鸾鸟出声。

nbsp;nbsp;nbsp;nbsp;姜小满从沉思中回神，“没事，我不累。”

nbsp;nbsp;nbsp;nbsp;话虽如此，却也长长吐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也不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飓衍身上。其实，飓衍还是五百年前那个飓衍，说干就干，不择手段……他一点都没变。

nbsp;nbsp;nbsp;nbsp;但归尘就不同了。

nbsp;nbsp;nbsp;nbsp;细细想来，归尘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出天外的时候，他跟霖光一样好奇。但回来之后，就变样了。

nbsp;nbsp;nbsp;nbsp;——“瀚渊就是个骗局。”那时，他不停这般喃喃。像是对霖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nbsp;nbsp;nbsp;nbsp;似乎一千年前那次天外之行对他的影响比霖光还大。

nbsp;nbsp;nbsp;nbsp;那个曾经慈祥和蔼，温柔无争的北渊主从此丧气一般，四渊会议不出席了，神山也不维护了。

nbsp;nbsp;nbsp;nbsp;起初，霖光还以为他只是又病了一场，毕竟他常常生病，没太当回事。

nbsp;nbsp;nbsp;nbsp;直到那一天到来。

nbsp;nbsp;nbsp;nbsp;那是约定好的四渊联合出征之日，按约定，四位渊主提早在北渊先见面，商议联军作战主策等。

nbsp;nbsp;nbsp;nbsp;归尘比所有人都早到，孤零零地站在北渊那座孤塔之顶。

nbsp;nbsp;nbsp;nbsp;霖光初踏入北渊地境，抬头便见到了他。

nbsp;nbsp;nbsp;nbsp;墨绿的身影立于冷风中，澄金的散发乱扬。

nbsp;nbsp;nbsp;nbsp;待他缓缓转身，霖光才看清了那张脸——

nbsp;nbsp;nbsp;nbsp;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天劫，劈下的雷光映在他惨白的脸上。就像是在等待救赎一般，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扭曲。

nbsp;nbsp;nbsp;nbsp;彼时霖光还以为看错了，她从没见过那样的归尘……

nbsp;nbsp;nbsp;nbsp;现在想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归尘已经不太对劲了。

nbsp;nbsp;nbsp;nbsp;再到出征之后几次出尔反尔、和霖光争吵较劲，在到最后擅自议和，引霖光去鸿门宴，都像是一步步在走他的棋一般。

nbsp;nbsp;nbsp;nbsp;“归尘，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坐在青色大鸟上的少女沉思许久，终是长长叹息一声。

nbsp;nbsp;nbsp;nbsp;往事就像是下完的棋局，一遍遍过着走棋来往，思考其中深意，却终究再无翻盘重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