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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孙守义投案（第2页）

这一切，与他们刚刚经历过的场景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在这幻象之中，年轻的曹化淳并未被拖走，反而站在魏忠贤身旁，神情肃穆，双手接过一道圣旨模样的卷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地枢既成，交由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化淳执掌，代朕监察阴阳，镇守龙脉，永世不得擅离……”幻象中的“魏忠贤”朗声宣读，语气庄重。

赵半甯瞪大双眼：“你……你篡改了历史？！”

“不是篡改。”程煜冷冷道，“是补全。当年魏忠贤虽囚禁曹化淳，却不敢杀他，因唯有他知道血玉真伪的验证之法。所以他留了一道密令，藏于地枢核心机关之中，只有通过特定咒语和信物才能激活。而我现在，就是让它‘重现’。”

果然，门外的曹化淳脚步一顿，整个人僵立当场，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幻象。

“这……这是……”他喃喃自语，“先师临终前交给我的密匣……里面确实有一道黄绢，写着类似内容……我以为那是安慰之语，是怕我绝望才编造的托词……可原来……是真的？！”

他的手开始颤抖，连短刃都几乎握不住。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弃子……是牺牲品……可原来……我是被选中的人？是真正执掌地枢之人？！”

程煜趁势逼近：“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你不需要献祭任何人！你才是那个能在七星连珠之夜引导龙魂归位的‘真主’！而不是靠杀人来强行唤醒它！魏忠贤想要控制天命，而你要做的，是修复天命！”

曹化淳浑身剧震，眼中泪光闪动，似有万千情绪翻涌。

就在此时??

头顶星图突变！

原本平稳旋转的七团绿焰突然剧烈晃动，北斗勺形扭曲变形，仿佛受到某种干扰。紧接着，九龙鼎发出一声低沉哀鸣，像是受伤的巨兽在呻吟。

“不好！”赵半甯抬头惊呼，“星象偏移了！真正的七星连珠还未到，但地枢已经提前启动，现在能量失衡，快要失控了！”

程煜脸色一沉：“曹化淳维持祭祀六十年，积攒的势太强，哪怕没有完成最终献祭，地枢也已经开始自我运转。若不及时关闭，整个晋北地脉都会崩塌，甚至可能引发大地震，毁掉方圆百里！”

曹化淳终于回过神来，抹去眼角泪水，嘶声道：“你说得对……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他转身面向九龙鼎，双手合十，口中念出一段古老祷文：

>“龙魂在渊，听吾号令；

>血玉为钥，返本归元；

>逆枢停转，九锁皆封；

>天命自在，不由人造！”

每念一字，他身上便浮现一道金线般的纹路，像是经脉中流淌着某种古老力量。他的皮肤迅速干瘪，头发变白如雪，整个人仿佛在燃烧生命。

“他在用自己的寿元激活密令！”程煜低吼，“快！趁着地枢响应指令的瞬间，我们必须摧毁血玉！否则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赵半甯咬牙：“可怎么进去？鼎口现在全是高压蒸汽和绿焰！”

“用这个！”程煜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齿轮??正是之前在机尸身上拆下的零件，“这是东厂傀儡的动力核心，能短暂干扰机关运行。把它扔进鼎底的排气阀，就能制造三息的真空间隙！”

说罢，他猛冲而出，在绿焰喷射的间歇中翻滚近前，将齿轮狠狠塞入鼎底一处隐蔽孔洞。

“咔哒”一声轻响。

刹那间，九龙鼎周身光芒一滞，九条铜龙的眼珠同时黯淡，绿焰收缩，鼎口竟真的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无火区域！

“就是现在！”程煜大吼，拔出腰间匕首，纵身跃起，直扑鼎口！

但他刚触碰到鼎沿，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从旁疾掠而至，竟是先前被击倒的一具机尸不知何时潜行至此，胸口齿轮疯狂转动，一刀横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