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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真香31路公交车日常（第2页）

她咬牙：“我明白。”

当晚，她被安排入住揽峰国际顶层的公寓，二十四小时安保监控，窗户做了防窥处理，手机被替换为公司定制终端，所有通讯需经AI过滤。但她仍保留了一台私人笔记本??那是她偷偷藏在内衣夹层里的备用设备，未联网，仅用于本地运算。

深夜，她打开电脑，插入从现场悄悄复制的U盘副本（她在输入密钥时借手势遮挡完成了数据分流），调出【青鸟】的脑波记录。波形看似平稳，但在高频段存在细微震荡，周期性出现类似癫痫放电的异常脉冲。她放大时间轴，发现每次脉冲后，记忆回溯的语义连贯性都会下降0。7%左右。

这不是稳定。

这是缓慢崩溃。

她迅速编写一段反向解析脚本，试图还原“青鸟”的原始记忆素材。程序运行到第43分钟时，突然跳出一段加密日志：

【实验编号：QY-04

日期：2023。11。17

内容摘要：志愿者苏某（代号青鸟）于今日完成第三次记忆回输。主观反馈良好，称“仿佛回到十八岁夏天”。但EEG监测显示前额叶活跃度异常升高，伴随边缘系统过度激活。怀疑存在‘拟真幻觉’现象??即大脑自动补全缺失信息，生成虚假记忆。建议暂停后续注入，否则可能导致自我认知瓦解。】

【负责人签字：林昭】

沈玉言浑身冰冷。

林昭？！

那是她研究生时期的师兄，五年前失踪，传言说他卷入一场境外数据走私案，被国安带走。没想到他竟在这里，成了“八长计划”的技术骨干。

她继续深挖，在隐藏目录中找到一份名为【川西尸检报告】的PDF。打开瞬间，胃部一阵绞痛。

报告显示，两名死者均为“赤松”项目的备份志愿者，年龄分别为69岁和52岁，死因标注为“突发性脑干衰竭”，但病理切片显示其海马体呈现大面积坏死，且神经突触被某种高频信号烧毁，特征与强电流穿刺一致。

更可怕的是，两人脑内均植入微型接收芯片，型号与“璇玑光界”第三代原型机完全吻合。

他们不是自然死亡。

他们是被远程“格式化”了。

沈玉言猛地合上电脑，额头渗出冷汗。这不是科研，是谋杀。用“志愿”之名，行控制之实。而她即将成为这场屠杀的共犯。

第二天清晨，她主动提出要见林昭。

金秘书带她穿过地下通道，抵达B座负三层的秘密实验室。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走廊两侧布满生物识别门禁。最后一扇门前，刷脸+虹膜+声纹三重验证后，金属门缓缓开启。

林昭坐在控制台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左手戴着神经抑制环??那是防止技术人员私自接入系统的物理锁。

“玉言？”他抬起头，眼中闪过震惊，“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问你，青鸟真的还‘活’着吗？”她直视他双眼。

林昭沉默良久，终于点头：“肉体死了，但意识碎片还在服务器里漂浮。我们每天都在拼，可拼出来的，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那川西的两个人呢？”

他苦笑：“他们是替身演员。真正的‘赤松’只有一个，就是唐董自己。”

沈玉言如遭雷击。

“唐董把自己的意识备份进了系统？”她难以置信。

“不止。”林昭压低声音，“他正在尝试‘双栖生存’??肉身+数字分身同步运行。但他低估了意识分裂的风险。每当数字体获得新记忆，肉身就会出现短暂失神，甚至性格偏移。公司高层已经察觉不对劲，所以他急需一个完美的替代方案……那就是【唐仪】。”

“所以他要用女儿的名义重建一个纯净意识体，然后把自己的思维迁移到里面？”沈玉言喃喃道。

“聪明。”林昭看着她，“但你也危险了。一旦你完成算法，他会立刻启动迁移协议。到时候，你以为你在复活唐仪，其实你是在帮唐董实现永生。”

沈玉言背脊发凉。

她终于明白了那句“忠诚”的真正含义??不是对她信仰的考验，而是对她能否乖乖交出钥匙的检验。

离开实验室时，她脚步虚浮。金秘书似乎察觉异样，轻声问：“你还好吗？”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说。

傍晚，她拨通了成伟璐的电话。对方刚接通，就被AI语音打断：“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试。”

她换了三张预付费卡，用不同基站拨打，结果皆被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