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怎敢这般诽谤、中伤于吾?!”
“汝以莹草之光,怎能度日月之辉?”
“我当上表天子,禁绝汝辈!”
太可恨了!
民间的小报,不止对朝政指手画脚。
甚至干涉宪司执法,议论谏官对宰执的监督。
你们懂什么?
祖宗法度,御史言官,风闻奏事。
即使最终证明,乃是子虚乌有,也不是罪过。
毕竟……
空穴未必无风!
宰执大臣,若心中无鬼,光明正大,何惧言官弹劾?
此乃大小相制,异论相搅的精髓!
可是……
刘安世抬头,看向那两个报童离开的方向。
他知道的,汴京新报的行量,一般都在四万到五万份之间。
若是遇到热点,可能达到六万甚至七万份。
所以,在今天傍晚之前,整个汴京城都会传遍今天的汴京新报文章内容。
他若不赶快想办法,那么,明天天亮之前,那胡飞盘的诽谤、中伤之语,就会占据整个汴京的舆论中心。
到那个时候……
一切都将不可救药!
他将被千夫所指,沦为国贼。
所以,他必须立刻想办法自救。
谁能救他呢?
只能是影响力和汴京新报不相上下的汴京义报!
想到这里,刘安世立刻回家,然后骑上自己的马,向着范祖禹所住的地方而去。
他需要范祖禹为他引荐一位汴京义报的头面人物。
在刘安世的认知中,汴京义报乃是恩相司马温公之子司马康所创办。
如今,虽然司马康回乡守孝了。
但,其在汴京新报的影响力,应该还在。
而范祖禹,乃是恩相的衣钵弟子。
他必然知晓、认识汴京义报如今管事的人物。
甚至,说不定,汴京义报就是这位恩相的衣钵传人在打理!
……
文府。
文彦博闭着眼睛,听着文及甫念着的汴京新报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