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能说不行吗?
可她刚刚好像听林十一说“珍妃病重无法医治”这不是说人已经没了的意思吗?
萧琛紧抿着唇,没再说话,他并不想为难时阮。
她若不去,便不去吧。
“好,我随你去。”时阮本也要去皇宫看孟婉茹,就顺道一起也好。
“谢谢,小阮阮。”
没再多说,他转身出去,时阮跟在他身后。
细雨簌簌地落在青石砖上。
萧琛与时阮步履匆匆地踏入珍妃的寝宫。
殿内一片寂静,唯有烛火摇曳,映照出床上那抹苍白的身影。
珍妃安静地躺着,仿佛只是沉睡一般。
时阮上前探脉,指尖触及那冰冷的肌肤,心中猛然一沉。
即使不用AI给出结论,她也能判断出珍妃是真的走了。
一旁是萧琛紧张的注视,时阮抬眸看向他:“抱歉,四哥,珍妃没了气息。”
萧琛如遭雷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脑海中一片空白:“阮阮,求你,救她……”
时阮摇头:“对不起四哥,我也无能为力。”
萧琛突然伸手攥住时阮的手腕,时阮有些吃痛,以为他是要强迫自己想办法。
蹙眉想要甩开他时,却瞧见他眼尾泛红:“小阮阮,是父皇……”
那日他抓到的南疆巫医说,萧城煜中了一种名为锁情的蛊毒,与哪个女人亲密,便会将那蛊毒过给谁,导致对方慢性中毒而亡。
时阮惊诧地看他:“父皇怎么了?”
却听萧琛低吼一声:“不……不可能!”
时阮正欲再开口,萧琛已经松开她的手腕,撞开跪地抽泣的宫婢,冲出寝宫。
墨色蟒袍卷着残雨消失在回廊尽头。
琉璃宫灯在他身后摇晃,投下支离破碎的影子。
时阮追在萧琛身后到了御书房。
李喜也没拦着,恭谨地让她进去。
御书房龙涎香浓得呛人。
她脚步迈进来时,就瞧见萧琛将鎏金香炉掼在地上,火星四处迸溅。
萧城煜手中朱笔在奏折上拖出猩红长痕:“老四,朕最近是太纵着你了?”
萧琛双目赤红,直直盯着萧城煜:“父皇,母妃暴毙,您不过去看看?”
“还是说,您早知道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