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名疑惑地看着那片漆黑的星空,“这是?”
灵秀神情凝重道:“有强敌出现。”
“强敌!”
叶无名转头看向灵秀。
灵秀点了点头,“可能是上面宇宙文明强者。”
须臾地之上,还有九大宇宙文明,都是湮灭级的,其中最强的,当属那虚无上宫!
虚无上宫!
这个势力当年其实并不是最强的,但后来,在那虚无上宫幽司宫主的带领下,整个虚无宫直接成为了九大宇宙文明之首。
轰隆!
就在这时,在那片漆黑的深空之中,又是一道惊雷炸响,紧。。。。。。
南渊的春天来得悄无声息。
不是风动,不是花醒,而是某一夜,整片忆语花海忽然齐齐低垂,仿佛在向大地行礼。次日清晨,花瓣中心浮现出细密纹路,如同血脉般缓缓搏动,散发出微弱却绵延不绝的共鸣。学者们称之为“心脉初启”??一种只有在记忆之流重新贯通天地时才会出现的现象。
千菱站在高台边缘,指尖轻抚银骨笛断裂处。五年了,它依旧无法发声,可昨夜她梦见阿芽站在一片光中,笑着对她说:“姐姐,你听。”
然后,那根笛子竟响了。
一声清越,穿破万重迷雾。
她知道,这不是幻觉。
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正在苏醒。
自言昭消散后,世界并未立刻清明。真相虽已揭露,但遗忘的惯性太过沉重。许多人宁愿相信镜祭是一场必要的牺牲,也不愿承认自己曾是共谋者。忆巡盟内部掀起数次动荡,保守派试图封锁《镜祭纪实录》,甚至有人提议将虚忆井重新封印,理由是“秩序比真相更重要”。
千菱没有争辩。
她只是每日清晨走上山巅,点燃一盏守心灯,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第一天,写的是“阿芽”。
第二天,是“林远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一个脚印方向”。
第三天,是“那个在寒渊城外抱着空摇篮哭泣的母亲”。
渐渐地,有人开始模仿她。
起初只是零星几人,后来竟成潮流。
人们不再只为自己点灯,也为陌生人、为历史中的无名者、为那些连名字都被抹去的灵魂点一盏。
这一夜,心渡节再度降临。
与往年不同,今夜的忆幕格外明亮,宛如一层流动的星河覆盖大陆。传说中,唯有当集体记忆达到临界共振时,才能引动“忆穹”显现??那是远古时代先民用全部记忆构筑的精神苍穹,能照见过去未曾被看见的角落。
千菱仰头望着天空,忽然发现星辰排列成一条蜿蜒长河,其源头指向北境碑林。
那是叶无名离去的方向。
他已经整整五年未归。
就在此时,她的胸口传来一阵灼热。
那封由忆语花汁与血写就的信,早已淡得几乎不可见,此刻却隐隐泛起红光,像一颗沉睡的心脏被重新唤醒。
她猛地转身,冲向忆学院地库。
火盆仍在,赎忆火虽熄,余烬却未冷却。她俯身拨开灰烬,赫然发现底部压着一片薄如蝉翼的玉简,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若你读到此简,请勿前往北境。我已触碰不该触碰之物。碑林之下,并非名录,而是‘命格碑’??记载着每一个人从出生便注定的命运轨迹。而你的那一块……裂了。”
千菱呼吸一滞。
命格碑?
命运可刻?
且她的……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