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都是正正经经地称呼元瑾之为瑾之,从来没喊过瑾宝。
听到荆鸿又说:“我和雪雪的婚礼,想办得别出心裁,与众不同,但是听说你们顾家子嗣婚礼办得花样层出,已把路走绝,让别人很难超越?”
沈天予懒得答,又嗯一声。
荆鸿道:“我们的婚礼,你想办法给搞个新花样。茅山素来以符箓和捉鬼闻名,我总不能在婚礼上给大家表演画符,也不可能找一群鬼来大家表演助兴,会把人吓死。”
元瑾之转身闷笑。
和荆鸿共事有阵子了。
他给她的印象是沉稳可靠,办事能力强,身手高超,人有点闷,话少。
头一次发现他这人这么有趣,话一点也不少。
沈天予又嗯了一声。
荆鸿说:“这对我很重要,你要放在心上,当个事办。”
沈天予表情淡淡,“还有事吗?”
“没了,告辞。”
他背着白忱雪往山下走。
走就走吧,他大步走几步,接着突然蹦一下,吓得白忱雪花容失色,不由得搂紧他的脖子。
沈天予学到了。
可是又觉得这太幼稚。
有失他的风度。
听到荆鸿边下山,边朗声喊:“忆雪雪不至,仰首望飞鸿’!‘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雪雪,荆鸿好逑’!”
只是念诗不够,他还唱了起来。
“若重逢在唐宋,你研墨,我画松,千年不过砚台中一滴浓。若错过,在汴京,酒旗风,掩驼铃,长街灯火阑珊处。。。。。。”
他阳气足,中气旺,声音极具穿透力。
人都到山下了,他的歌声还回荡在山间。
元瑾之笑得合不拢嘴,对沈天予道:“从来没想到荆鸿是这样的人,他爱得好热烈。白姑娘能被他这么热烈地爱着,是她的幸。”
沈天予薄唇微启,“不,是他的幸。”
元瑾之好奇,“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