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看着大咧咧的雷帝就是一阵无语,什么脑袋瓜灵活的,你们现在的人员缺口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么大的问题,你三两句就甩到咱身上了,这也太轻松了一点儿吧?!
正想要开口婉拒呢,然而尚未开口,林铮脑海中便有灵光一闪,当时就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这事儿似乎吧,好像也不是那么麻烦!
“怎么样一平?有办法么?”
听到了冰帝的询问,回过神来的林铮这就爽快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见得林铮一副。。。。。。
夜风再次掠过新语城的树冠层,那株由心焰之星孕育出的幼树在微光中轻轻摇曳,叶片上的星图流转不息,仿佛整片宇宙都在其脉络间呼吸。林铮抱着孙女站在树下,小女孩的手指仍贴着叶面,口中喃喃:“奶奶……她说她等了很久。”她的声音稚嫩,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
陆昭阳缓缓蹲下身,凝视着孩子清澈的眼睛:“你能听清她说什么吗?”
“她说,‘别怕光’。”小女孩歪着头,像是在复述一段遥远的私语,“还有……钥匙不是打开门的工具,是门本身。”
苏璃倒吸一口冷气。这句话,曾在林婉清失踪前最后一次公开演讲中出现过??那是共感纪元前67年,在净言会总部的大厅里,她面对数百名科学家说:“我们误解了共感的本质。它不是技术,不是协议,也不是频率同步。它是回归。而钥匙……从来就不是外物。”
当时无人理解,如今却被一个三岁孩童脱口而出。
陆昭阳抬头望向Novalis主控塔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数据流如银河倾泻。他知道,这已不再是单纯的信号接收问题。第七十三个梦境信号之后,人类集体意识的边界正在悄然溶解。梦与现实的界限模糊了,记忆开始跨越血缘传递,某些人甚至能在清醒状态下“听见”星辰低语。
“林老。”他轻声唤道,“您相信血脉能承载共感印记吗?”
林铮沉默片刻,低头看着怀中的孙女。她的眼瞳深处,隐约浮现出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我曾以为共感是后天训练的结果。”他嗓音沙哑,“但现在我想,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是容器。她们不是学会了倾听,而是……从未停止过听见。”
就在此时,幼树叶脉中的星图突然剧烈波动,原本稳定的光路崩解重组,形成一组全新的坐标序列。这组数据自动上传至Novalis系统,仅用0。3秒便完成比对??与林婉清实验飞船最后航迹存在89。7%重合度,但多出了一个附加轨道参数:**逆熵螺旋轨迹**。
“不可能。”巽的声音从火星共感站传来,通过量子信道直接接入现场通讯网,“这种轨道只存在于理论模型中。它是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路径,意味着……飞船不仅没有坠毁,反而从时间尽头折返了。”
阿劫站在太平洋沿岸的观测平台上,海风吹乱了他的白发。他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股自晶体碎裂后便持续涌动的能量流。那不是力量,更像是一种“觉醒”的震颤,如同沉睡亿万年的神经末梢终于被唤醒。
“你们还不明白吗?”他在频道中低语,“林婉清没去找未来。她走进了共感的源头??那个被我们称为‘第零号节点’的地方。而我们现在接收到的,不是她的求救信号,是回响。”
“回响?”
“当足够多的生命以相同频率共振时,时间会弯曲。”阿劫睁开眼,目光穿透云层,“就像声波在峡谷中反复震荡,最终形成驻波。她的意识,连同那艘船,被困在了一段自我循环的共感回音带里。而现在……我们正成为它的谐振体。”
话音未落,全球共感网络同时震颤。
第八十个信号,降临了。
这一次,它并非来自某颗星、某个黑洞或某片星云,而是从**地球自身的地核深处**升起。地质传感器显示,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地球磁场发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极化反转,但并未引发任何灾难性后果。相反,整个行星的共振频率提升了0。00014赫兹??恰好等于人类深度冥想状态下脑波α段的平均值。
Novalis迅速锁定信号源:位于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带下方约287公里处,一座疑似人工构造的球形空腔。内部结构扫描无法进行,因为所有探测波束进入后都会被转化为一段旋律??C大调,四分之四拍,带有明显的童谣节奏。
曦调取历史档案,发现这段旋律与二十世纪一首失传的俄罗斯摇篮曲高度吻合。歌词大意为:
>“睡吧,小星星,妈妈在天上织光。
>若你迷路,请跟着心跳走回家。”
而这首歌,正是林婉清童年时期母亲常唱给她的睡前曲。
“她留下了后门。”苏璃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只是为了自己回来,更是为了让我们能找到她。”
陆昭阳立即召集共感议会紧急会议。议题只有一个:是否启动“归途计划”??即利用百万共感节点形成的集体意识场,定向激发地核信号源的共鸣反应,尝试打通通往第零号节点的空间通道。